年终奖换期权？你的企业也可以

一直以来，大多数人认知的互联网的世界是BAT三足鼎立，殊不知，近几年一股新生力量悄然崛起，那就是字节跳动（Byte Dance）。字节跳动创办了今日头条、抖音、西瓜视频、懂车帝等，业务覆盖了资讯短视频教育等多领域，收获了数以亿计的用户。字节跳动成立至今短短8年，异军突起，逐渐坐稳了互联网第四把交椅。

字节跳动全名北京字节跳动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12年3月，是最早将人工智能应用于移动互联网场景的科技企业之一。其独立研发的“今日头条”客户端，通过海量信息采集、深度数据挖掘和用户行为分析，为用户智能推荐个性化信息，从而开创了一种全新的新闻阅读模式。
作为一家科技公司，发展是第一要务，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字节跳动在成立的第一年就获得了A轮数百万美元的融资，后续相继获得红杉资本、春华资本等的九轮融资。字节跳动高速扩张的同时迎来了即将上市的规划。2018年10月，字节跳动完成了上市前的Pre-IPO融资，估值到高达750亿美元。科技公司谈上市，必然少不了股权激励，字节跳动在上市前同样推出了新一轮的期权激励计划——年终奖换期权。

据媒体报道，2019年4月，确定了每位员工的年终奖数额后，字节跳动“允许”部分员工不领取真金白银，而兑换成期权，价格是每股44美元（不含行权价0.02美元）的“折扣价”。
期权一向是优质成长企业绑定员工共同发展的重要激励方式，但字节跳动这次期权兑换，不论在激励模式、“收费方式”、参与范围、兑现周期以及时间节点，都和一般的期权激励方式不太一样。
01定股

从技术上说，常规资本市场上的期权模式是：前期仅支付期权费（少量，我们称之为入股保证金），到了约定的时间（英式期权）或在约定的时间之前（美式期权），看到了获益空间的时候，再掏钱出来以期权约定的价格买股票、卖出获益，如果没有获益可能，期权就当成废纸扔掉。
而在字节跳动这里，，其期权模式有些变化，员工除了期权费，提前连同约定的股票价格一起从腰包里掏出真金白银。这种出资模式，堪比当前国内上市公司的限制性实股激励。
这种“独特”的期权模式，对企业来说，作用甚大：一方面可以减少公司的现金流压力，另一方面则是深度绑定被激励的员工。
02定价和定量

此次字节跳动年终奖当中，44美元的每股期权价值所对应的公司估值为660亿美元。看似很贵，但和新员工比起来，还是相当优惠的。新员工offer中的期权每股价值则被定义为60美元，对应估值900亿美元。
本次计划通过员工年终奖兑换成相应价值的期权，兑换上限是18年年终奖的总额，侧面说明了期权兑换并非强制性。同时，行权时员工另需每股0.02美元的行权费用，行权成本分别是44.02/60.02美元。期权价格如此之高，一方面员工若参与此计划需要对公司未来具备充分信心，另一方面则有助于对公司的高估值进行背书。但员工是否愿意进行兑换就要尊重员工的意愿了。
03定人

字节跳动此次激励大幅度放宽条件，共涉及8个层级，在2018年度绩效评定中达到M及以上的员工（从低到高依次为 F ， I ，M- ，M ，M+ ，E ，E+ ， O），保守估计，将涵盖公司60%以上的员工，如果按照5万名员工估算，将有3万多人纳入激励范围。如此大范围的激励，是很少有公司这么做的，这与字节跳动是家主要靠人才推动的企业，紧密相关。
04定时

这次字节跳动推出的期权的出资，按照资金来源不同分为全年奖和超额奖，分别以2019年3月1日和2019年4月1日为期权起算日，后者期权分多次到位，每月发放半个月的奖金数额对应的权益，兑现周期将不超过四年。多数公司推出的期权，一次性授予激励对象，尔后要根据公司每年业绩完成情况，激励对象将所持期权分期行权。
05退出机制

公司定期进行股份回购，2019年4月份离职和在职员工的回购价分别为$26.29和$32.86，并且回购并非是强制的。
总的来讲，该期权激励方案是国内少见的模式，细算一下，最新一轮融资每股估值以50美元计算的话，兑换价格相当于8.8折；通常A股上市公司的限制性股票员工可以半价受让公司股票。因而，字节跳动的股价让渡折扣并不高，所以字节跳动期权计划对外公告后，市场上舆论迭起，认为其“赤裸裸地坑员工”，从而给予资方信心、实现上市目的。

通过低价售卖给员工股票的方式缓解现金流压力，很多大企业都做过。然而像字节跳动这样高价卖出期权的，却少之又少。毕竟期权只是一个浮动的数字，字节跳动开出的价格也由自己说了算。但抛开“高价”这一点，其“年终奖换期权”的模式，确实令很多企业老板耳目一新。经邦国际·经焱咨询认为，尤其是在当前疫情影响、多数企业都面临困情的情形下，该模式也有其借鉴意义：
第一，培养 “任人唯才”、“任人唯贤”的企业文化。年终奖兑换期权有利于激发人才自驱力和文化认同感，进一步激发其主人翁精神。如此操作，其文化土壤是个重要前提。
第二，公司在上市前期发放期权，成长性有想象空间，员工参与意愿强，因为上市带来的溢价可期。
第三，公司激励范围覆盖六成的员工，符合互联网企业的特点；但和同行业相比依然是很高的，这样有别于同行的操作，一方面能够留下有共同价值认同感的员工，另一方面对外部优秀人才也更具吸引力。
第四，时间上“小步快跑、多次授予”，不断提供期权机会给为公司创造价值的员工，供其自愿选择。且不动用“员工口袋里”的钱，用奖金换成股权，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员工出资的压力，同时让员工和公司的利益绑定更加密切，又实现了公司期权的升值。上市前减少现金薪酬的发放，保证了公司的现金流，有利于顺利开展业务。
第五，在退出方面，公司历史上进行多次的回购，让员工自主选择，同时回购的期权继续投入期权池循环利用奖励未来贡献者，能够保证后来的人才依然可以获得期权，得到公司的认可。
总的来讲，字节跳动是中国互联网企业中一颗闪耀的新星， “高价期权”仅仅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如果员工真的看好公司的发展前景，那么即便没有“折上折”，大家也会趋之若鹜。所以，根据经邦国际多年来实践经验来看，无论对字节跳动，还是对其他公司而言，对未来有期待、对公司有信心，才是股权激励产生作用的真正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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