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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央行穆长春：首个金融区块链标准是怎么来的？
2月底，中国人民银行发布《金融分布式账本技术安全规范》（下称《安全规范》），从2月5日起正式实施，这是中国首个金融区块链标准规范。
《安全规范》出台的出发点是什么？具体安全策略因何而制定？对数字货币有何影响？未来是否还有其他金融区块链标准出台？
围绕这些问题，澎湃新闻记者专访了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下称数研所）所长、支付司副司长穆长春。
《安全规范》的出发点和意义是什么？
穆长春：为落实党和国家以及人民银行的规划，按照中国人民银行印发的《中国金融业信息技术“十三五”发展规划》和《金融科技（FinTech）发展规划（2019-2021年）》的要求，在金标委和科技司支持下，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提出并具体组织，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国家开发银行等单位共同参与起草了《金融分布式账本技术安全规范》，主要目标是为了规范分布式账本技术在金融领域的应用，提升分布式账本技术的信息安全保障能力。
随着分布式账本技术的发展和应用，原有的安全技术规范难以适用于分布式账本技术，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分布式账本作为一种新的系统形态，通常部署在多个利益实体中，不同实体的管理制度以及安全风险考量不同，不利于分布式账本系统的部署和管控；
二是分布式账本系统的特点决定了其安全性由系统中的共识节点共同维护，仅保障单个节点的安全性难以保证系统整体安全。
为解决上述问题并考虑我国金融行业中分布式账本技术的应用现状和发展趋势，在编制过程中，充分调研了国内金融机构在分布式账本技术安全方面的应用现状和实际需求，使标准具有良好的适用性、先进性及示范性；另外，通过《安全规范》的编制，在发挥数研所在区块链领域的先发优势和实践积累的基础上，结合众多参与单位的技术优势，深入研究了国内外最新技术发展情况，对技术发展趋势进行合理预估，使《安全规范》在一段时间内保持先进性和稳定性。
作为我国金融行业首个区块链和分布式账本的标准规范，《安全规范》构建了分布式账本技术的安全体系框架，可指导金融机构按照金融行业基本安全要求进行分布式账本系统的部署和维护，为分布式账本技术大规模应用提供业务保障能力和信息安全风险约束能力，对产业应用形成良性的促进作用。
澎湃新闻：《安全规范》参与制定的机构大多数是传统金融机构，这一规范是否也适用于非传统金融机构？例如区块链公司、技术公司等。
穆长春：《安全规范》梳理了在金融行业应用分布式账本技术应满足的普适性的安全要求，适用于在金融领域从事分布式账本系统建设或服务运营的机构，并不局限于传统金融机构，区块链以及其他技术公司只要在金融领域从事分布式账本系统建设或服务运营，也就适用。事实上，参与起草的单位中，有互联网银行，也有互联网企业，还有高等院校、科研机构、检测机构以及技术公司等机构。正是因为有不同类型机构的参与，《安全规范》才能够具备多视角，涵盖多需求，适应多场景。
澎湃新闻：央行研发的数字货币设计是否能从《安全规范》中获得借鉴？
穆长春：人民银行正在进行DC/EP的研发工作。DC/EP是由人民银行发行，并由指定运营机构参与运营并向公众兑换的，以广义账户体系为基础的，支持银行账户松耦合功能，与纸钞和硬币等价的，并具有价值特征和法偿性的可控匿名的数字人民币支付工具体系。
DC/EP在技术选型上采用成熟稳健技术并兼顾创新，综合了传统集中式架构与区块链技术优势，借鉴区块链技术核心内涵与优势，回避其短板。
由于安全技术是相通的，因此DC/EP在进行安全设计时，参考了《安全规范》中的有关要求。
DC/EP系统的建设本着长期演进、持续迭代的原则，不预设、不迷信任何一种技术路线，这种具备技术敏感性和前瞻性的实践，
反过来也为《安全规范》的编制和完善提供借鉴。
你曾经提到，区块链在安全方面缺乏体系化安全防护。这次的安全规范是否能够消除或者减少这些安全风险以及运维问题？
穆长春：《安全规范》全面梳理了分布式账本技术的安全体系框架，对12个方面提出了具体的安全要求，有利于消除或者减少安全风险以及运维问题。
首先，结合国家相关的法律法规、国家安全标准以及行业安全标准，明确了在金融领域应用分布式账本技术的基本安全要求。
其次，根据分布式账本系统的特点，提出了针对性要求，特别地，《安全规范》中运维章节在等保的基本要求基础上，全面覆盖了分布式账本运维的重点要求。
《安全规范》可为金融区块链系统的安全设计和安全测试提供参考和约束，但规范本身并不能解决安全问题，落实规范才能提高系统的安全能力，降低风险。
在安全规范中，规定了金融分布式账本技术的安全体系，共12部分，哪些部分是我们更应该关注的？
穆长春：《安全规范》提出的安全体系框架是有机的整体，每个层面的安全要求都很重要，其中借鉴和吸收了信息安全等级保护等相关安全标准的成果，也包含以往的安全标准中未曾遇到的新情况。这些内容可为金融分布式账本系统的安全设计和安全测试提供参考和约束。同时，在《安全规范》推广落地的过程中，业内的金融机构和技术公司不断总结最佳实践，也会不断完善《安全规范》。
共识协议的安全要求中，有提到可监管性，为什么会特地提到这一点？后面也有专门的监管要求，在分布式账本技术监管上，是否会存在监管难题？
穆长春：《安全规范》中提及的共识协议的可监管，主要是指共识过程和系统运行的历史记录都应可审计、可监管，且应不可纂改。
之所以这么要求，是因为分布式账本并不能完全做到无法篡改，而只能做到难以篡改。
例如，基于算力、权益证明的共识算法，会遇到51%攻击问题，即在掌握系统51%的算力或权益的情况下，可以重写区块链数据；联盟链普遍采用基于投票的共识算法，也会遇到“合谋篡改”数据的问题。因此，在不能完全排除这一风险的前提下，要求记录共识过程中所有的历史记录，以满足监管的需要。
实名认证与隐私保护之间是否会存在矛盾？该如何解决？
穆长春：实名认证和隐私保护不存在矛盾。实名认证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看见某个人的账户名。存在隐私保护需求的金融分布式账本系统可以使用匿名身份认证，但应遵循“前台自愿、后台实名”的原则，前台使用匿名标识，后台应能还原注册实体的实名身份。
在隐私保护中，安全规范提出分级隐私保护策略，低隐私保护策略和高隐私保护策略有哪些区别？
穆长春：隐私保护的对象是各类敏感信息，通常的做法是对敏感信息的敏感性进行分级。《安全规范》中提出分级隐私保护策略，对应的是敏感信息的分级。分布式账本系统可根据不同的隐私保护需求，制定不同级别的策略，采取不同强度的技术手段。具体实施哪种级别的隐私保护策略及技术手段，需要根据具体场景，在系统执行效率和隐私保护需求中做好平衡。
分布式记账的去中心化特性与中央银行的集中管理要求可能存在冲突，这一冲突该如何解决？
穆长春：在中央银行的制度体系安排中，均是中心化的管理方式，主要体现在应用的集中部署和数据的中心化方式采集、存储和处理，在中心化的组织中较容易实现监管；
而以分布式为特征的区块链中的每个过程往往都追求去中心化的设计，在获得一定技术优势的同时，也容易隐藏权力滥用和暗中操纵现象，
难以准确定位主体，出现监管盲区，产生数据泄露、隐私侵犯、恐怖融资等问题。
尤其出现较大的社会问题和群体事件时无法找到责任最后兜底者。
实际上，区块链的去中心化优势更多体现在技术上的去中心化优势，教条式的鼓吹全面去中心化的往往是自己暗中想演变为新的中心。
所以纯粹的去中心与央行的集中管理要求是存在一定冲突的，
为避免冲突并满足集中管理的要求，同时不剥夺金融行业主体享受区块链带来的技术创新红利，区块链作为金融服务工具的底层系统和技术架构，须做相应的改造和升级，使其既能发挥去中心化的技术优势，也要满足中心化管理的要求。因此，在缺省情况下区块链平台从底层设计时就应考虑监管和隐私保护方面的要求，例如《安全规范》中相关内容要求。
《安全规范》之外，央行是否还在研究制定其他的金融行业区块链标准？
穆长春：人民银行对区块链和分布式账本技术标准体系进行了规划，《金融分布式账本技术安全规范》是其中重要组成部分，是我国金融行业首个区块链和分布式账本的标准规范。
此外，中国人民银行科技司提出并组织推动了《金融分布式账本技术应用技术参考架构》《金融分布式账本技术应用评价体系》《分布式账本贸易金融规范》等分布式账本技术相关标准，目前正由数字货币研究所具体牵头有序推进编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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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基于区块链的企业电子身份认证系统上线并首笔开户
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官网消息，3月15日，北京高新技术企业天壕环境股份有限公司在“基于区块链的企业电子身份认证信息系统（以下简称eKYC系统）”中申请首笔开户业务，并通过远程核验方式成功开立中关村银行账户，企业填报数据项减少80%,开户时间节约40%，成为首个eKYC应用的实践案例。
记者从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了解到，为落实《关于金融信贷营商环境3.0的工作方案》部署，进一步优化首都金融信贷营商环境，加大金融信贷对民营小微企业的支持力度，降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在市金融监管局、人行营管部、北京银保监局指导下，由北京金融科技研究院、国家互联网应急中心作为技术牵头单位，中关村银行、华夏银行、百信银行等共同参与开发基于区块链的eKYC系统，于3月15日正式上线。
eKYC系统基于分布式账本、数据共享、视频认证、时间戳等技术，旨在建立由可信节点组成的联盟链，推动实现多元数据共享基础上民营、小微、科技企业加快在线申请信贷业务，统一账户信息，简化开户流程，减少企业开户材料重复填报、纸质报送。
上线之日，北京天壕环境股份有限公司通过eKYC系统在中关村银行率先申请开户，银行结合eKYC系统特点和企业实际需求，在现有开户规则和流程基础上，整合相关可信数据，精简开户数据录入项，实现了企业开户信息自动填报和多维度信息验证，缩短了客户身份核实和信息核验时间，提高了客户尽职调查和开户效率，增强了客户开户的便利性，在探索提高小微企业信贷获得率、降低不良贷款率方面迈出实质一步。
下一步，市金融监管局将会同人行营管部、北京银保监局进一步推动eKYC系统在保障信息安全的前提下，形成多方协同、信息互任、统一认证的工作机制，推动实现金融信贷业务线上一站式办理，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融资慢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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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拉海购上线区块链防伪，一键全球溯源
近年来，随着进口消费需求增长，正品保障成为平台和品牌的生命线。但传统跨境商品，一直面临踪迹难查，商品和物流信息不匹配，物流链条责任难究等一系列难题。
3月16日，考拉海购宣布升级商品全链路溯源系统，在原有的防伪、防恶意拆封技术上，新引入区块链溯源技术，实现一键对商品溯源防伪。
新增加区块链溯源二维码的防伪吊牌
观察者网了解到，考拉海购区块链溯源，使用的是蚂蚁区块链技术，具有高性能、全球部署、及强隐私保护等特点，目前已被广泛应用于慈善捐助、商品溯源、跨境汇款等多个领域。
在商品溯源中应用区块链的技术，意味着给商品发放一对一绑定的“身份证”，商品备案、入库和物流信息都会被上传到区块链数据节点中，一旦录入，数据就不可更改。
“区块链对溯源最大的意义，是让消费者知道自己的商品从哪来，去过哪，到哪去，用技术让信息更透明。”考拉海购供应链质量经理赵杰臣说。
据悉，本次考拉海购上线的区块链溯源已经覆盖所有自营商品，后续平台商家和海外直邮也将上链，未来将计划覆盖62个国家和地区，2897个品类，7432个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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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田汽车设立的区块链实验室将进一步探索区块链技术
链闻消息，日本丰田汽车（Toyota）旗下区块链实验室 Toyota Blockchain Lab 表示将进一步探索区块链技术的可能性，扩大和多家合作伙伴之间的合作，并加快业务实施。Toyota Blockchain Lab 成立于 2019 年 4 月，设立的目的是通过跨组织合作来验证区块链技术的实用性，目前对于区块链技术应用的验证包括了客户（改善个人信息管理）、车辆（积累和使用车辆生命周期来改善新服务）、供应链（记录和共享零件制造提高业务流程效率）和价值数字化（通过对各种资产进行数字化实现融资方式的多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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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SEC 新提案或将允许私人公司通过证券化代币发行 STO 筹集资金
链闻消息，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于本月初发布一项提案，包含修改对早期初创公司筹集资本的规则，若该项提案通过，希望通过证券化代币发行（STO）筹集资金的私人公司或将符合美国的监管。同时，则企业按照 Reg A+ 规则可以进行的证券发行上线将从 5000 万美元提高至 7500 万美元，同时证券众筹的上限将从 100 万美元提高至 500 万美元。同时，该提案将使 2012 年推出的 Jumpstart Our Business Startups （JOBS）法案付诸实践，使公司无需注册为公开公司就可从公众筹集资金。曾按照 Reg A +规则筹集了 2300 万美元的 Blockstack 首席执行官 Muneeb Ali 表示，「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也承认世界正在发生变化同时将适应这一变化，这是非常良好和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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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块链技术如何纾解中小企业现金流压力？
根据国务院常务会议精神，金融机构支持核心企业通过信贷、债券等方式融资后，要向上下游企业支付现金，降低其现金流压力和融资成本。作为产业链上的核心企业，亚厦控股及其子公司积极投身疫情防控行动，也带动了其上下游的一大批中小建材供应商、建筑施工单位的复工复产。
然而，这些中小企业普遍面临特殊时期的产业链联动、资金周转等难题。通过债券发行提升自身流动性后，亚厦控股公司又通过浙商银行应收款链平台，向他们及时伸出了援手。
其实，浙商银行的应收款链平台，是该行运用区块链技术构建而成，充分发挥信息共享可信、不可篡改、可追溯的区块链技术特征，将供应链中沉淀的应收账款改造成为高效、安全的区块链应收款加以盘活。这就意味着，亚厦控股及其子公司向上游供应商采购时，通过在线签发区块链应收款偿付货款。后者收到区块链应收款，即可在线实时转让给浙商银行获得流动资金。
这种加载了区块链技术的“预付款”，帮助上下游的企业及时获得货款，有效降低了他们的现金流压力和融资成本。疫情期间，公司已向23家上游供应商签发区块链应收款，总计金额618万元。
“公司与浙商银行的合作，不仅提升了亚厦自身的流动性，更重要的是用技术手段给中小企业‘预付’现金，打通了产业链、供应链堵点。”亚厦控股公司副总经理谭承平说，“真正把‘以龙头企业带动配套企业、增强协同复工复产动能’的部署精神落到了实处。”
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末类似这样的应收款链平台，浙商银行共落地了2500多个，帮助17000多家企业盘活融通资金超过2500亿元。
通过区块链技术开发的平台不止这一个。
在天津自贸区，平行进口汽车流通销售是一个年产值近千亿的产业。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行业发展态势。据行业协会调查，今年2月复工的企业不到10%，业务多处于停滞状态，资金无法正常周转。
安信联合物流有限公司（下称“安信联合物流”）是国内汽车质押监管龙头企业。它的存货人多为中小汽车经销商；而平行进口汽车单价较高，一旦库存积压就会让它们不堪负重。
疫情期间车辆销售几乎停滞，但经销商们仍要支付员工工资、仓储费用等运营支出，资金周转压力巨大。浙商银行天津分行从安信联合物流处了解到这些情况后，为其定制上线“平行进口车仓单通平台”，给予公司3亿元“仓单通”业务管控额度，协助其下游客户融资、帮助经销商盘活存货以渡过当前难关。
“仓单通”平台就是浙商银行运用区块链技术开发的，集仓单签发、转让、质押、融资、交易、清算和提单等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性在线业务平台，能为大宗商品交易提供融资和内外贸综合联动的线上化金融服务。
在这个平台上，下游经销商发起到港车辆入库申请，在安信联合物流完成监管入库登记流程后，即可签发仓单。完成签发后，经销商就能在平台上将仓单进行流通转让、质押融资或发起提货申请，从而通过盘活货权解决融资难、融资贵。
目前，“平行进口车仓单通平台”上首笔110万的业务业已成功放款；随着平台业务的不断延展复制，平行进口车商的燃眉之急将有望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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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和李嘉诚双龙卸甲 他们的区块链业务一个在链圈扶贫 一个在币圈赚钱
3月13日，微软公司创始人比尔·盖茨宣布退出公司董事会，同时退出巴菲特旗下投资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董事会的职务，将把更多时间投入于慈善事业，其运营主体是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
也是在3月，两年前的3月16日，李嘉诚正式宣布退休，但已过90寿龄的他也运营李嘉诚基金会。
全球疫情肆虐之际，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捐助1.5亿美元抗击疫情；李嘉诚基金会捐助1亿元助力武汉抗疫。
除了共同抗疫之外，两人在区块链也有数量接近的出手，但风格迥异。
双龙舞链
比尔盖茨和李嘉诚，一位是原全球首富，一位是前亚洲首富，对区块链的投资有着各自的逻辑。
比尔盖茨目前旗下有两个基金，一个是拉尔森主理的信托基金——瀑布基金，负责赚钱的；另外一个慈善基金即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是负责花钱的。
李嘉诚也有两只私人基金，一个是李嘉诚知己周凯旋创办的维港基金（Horizons Venture），负责赚钱；李嘉诚基金会负责花钱。
但在区块链的投资上，比尔盖茨的投资主体是梅琳达·盖茨基金会，而李嘉诚的投资主体是维港基金。投资主体的不同，也直接影响到了投资的方向。
维港基金的投资理念是实现颠覆性创新的新技术，比如投资过Facebook、Skype、Spotify、siri以及生产Alpha Go的DeepMind。也因为这个理念，维港投资很早切入到了区块链项目。
2013年，2013年12月维港投资（Horizons Ventures）投资了比特币支付公司BitPay，到了2014年5月，《南华早报》报道，李嘉诚通过维港投资继续对BitPay投资，文章中称，“新增投资总额并未对外公开，但是外界认为将达到过亿港”。
BitPay一直被称作Bitcoin上的PayPal，面向收取Bitcoin商户的支付解决方案，商户收到消费者的Bitcoin（必须是使用Bitcoin的个人消费者），通过BitPay把钱转成自己使用的货币，向BitPay支付0.99%作为手续费，是一个能赚钱的项目。
此后，2016年2月，维港投资投资了Blockstream，该项目旨在扩大比特币协议层功能的公司，主导研发侧链的扩展机制，以连通比特币区块链与其它区块链代币。
2016年维港投资了Digital Currency Group（DCG，数字货币集团），这是一家投资区块链和加密货币的公司。
公开资料显示，2018年最后一天的12月31日，加密交易平台Bakkt完成1.825亿美元首轮融资，投资人当中就有维港投资。
整体来看，维港投资的区块链围绕着“比特币”展开。
而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当中的资金部分来自对比特币并不喜欢的巴菲特，比尔盖茨本人也和巴菲特私交甚好，深得“价值投资”真传，基金会的理念是每一个生命都具有同等价值。该基金会自然不会资助和投资“比特币”相关的项目。
据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披露，其对区块链的最早一笔投资是加纳的Bitsoko项目，基金会给该项目10万美元的捐赠。该项目是希望通过区块链实现非洲地区的移动支付，降低支付成本。但是该项目官网打不开，很可能已经失败。
2017年10月，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同时捐赠了两个功能类似的区块链项目，其一是“Jomo Kenyatta农业和技术大学”，另一个是Denominator Group，两个项目都希望通过区块链完善疫苗的供应链管理，但侧重点有所不同。Denominator Group侧重于疫苗质量的管理；Jomo Kenyatta农业和技术大学的项目记录和监测包括卫生人员、疫苗供应商的数据。
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最近对区块链的投资是今年3月对区块链安全公司Crest的投资，投资目标是实现提高非洲和亚洲市场的网络安全能力，为尚未获得银行服务的机构提供数字金融服务。
从维港投资和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已经投资的区块链项目可以看出。前者看重的是加密货币尤其是比特币的交易；后者看重如何使用区块链促进公平，改善生命质量。这和两家主体机构的理念和性质匹配。用中国区块链界的标准来看，李嘉诚在币圈，比尔盖茨在链圈。双龙看币
但为什么不是反之，比如李嘉诚基金会、瀑布基金来投资区块链？这或与两个人的成长经历有关。
李嘉诚的成功来自制造业和房地产业、商业等传统实业，他的资金在高科技领域投资的决策或来自其子，或来自他的知己周凯旋。李嘉诚自己对比特币没有表现出认同还是不认同，他只评价过：“自己比较保守，不会太激进，不去碰高风险的东西，也不会玩虚拟的东西。”
因此，李嘉诚自己控制的基金会就鲜有参与区块链的投资。小于李嘉诚33岁的周凯旋在高科技投资方面颇有天赋。
市场上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李嘉诚在2014年1亿元买比特币，但其实是维港投资参与BitPay两轮融资的内容，并非直接购买比特币。
周凯旋则对比特币的模式很看好。6年前她曾在知乎耐心解释了此类问题。比如周凯旋说：“我不愿意对 bitcoin 的前景下评语，但我个人认为因为电子货币 Vs “货币”系统本质上的释放力对用家很吸引，赋予它顽强的伸展力。”对投资Bitpay，周凯旋说：“Bitpay 是我们参与较早的投资, 有助我们了解电子货币生态系统的机会和动态，挺有意思。”
比尔盖茨的商业投资委托给瀑布基金，其掌舵人迈克尔·拉尔森也是一个忠实的巴菲特信徒。因此他也不会冒险去投资加密货币等领域。但比尔盖茨毕竟是高科技圈混的，知道区块链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因此通过旗下的基金会扶持了部分区块链应用项目，这些项目普遍没有商业目的。
比尔盖茨曾经多次表示不认可比特币，就像巴菲特那样。盖茨透露，他过生日，有人送给他一些比特币，但随后就卖掉了——和孙宇晨送巴菲特比特币的情节如出一辙。
比尔盖茨旗帜鲜明指出，比特币和其他加密货币的投机，都是基于“大傻瓜理论”。2018年比特币高涨时，他说如果能有一种做空比特币的办法，他会做的。他认为，资产要赚钱，就需要生产。但“作为一个资产类别，比特币没有生产任何东西，所以不应该期望它上升。这是一种纯粹的‘大傻瓜理论’类型的投资。”比尔盖茨表示。
盖茨也解释了大傻瓜理论：“是的，我现在买这件资产是个傻瓜，但我相信我会找到一个更大的傻瓜，以后再把它卖给更多的人。嗯，这个理论的投机部分是可行的，但它只是一个投资工具。资产没有内在价值。”
对比特币的不认可没有妨碍盖茨对区块链的认可，因此他接连资助多个区块链项目的应用。
客观来看，李嘉诚-周凯旋对于比特币交易领域的投资和比尔盖茨-拉尔森对区块链在普惠扶贫领域的资助，都起到了推动技术发展的作用。当然，理念的不同，两个团队的分歧也很大。
多年后，或可看到，两首富卸甲后，承上启下的历史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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