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之前万事都会明朗起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所以好好听着,蠢货。 你们可以在许多地方找到我的许多个名字。年度慈善家名录。时代周刊风云人物。总统晚宴特邀嘉宾。最具影响力企业人士。等等。当然,没一个是真的。 我的真名?并不重要,它已经写在地狱的案卷上了。如果非要用一个名字来开始我一生的故事的话,那么……称呼我为科利安德特工吧。 我效命于SCP基金会。没听说过它?很好,那说明他们还能控制得住那些怪物。相信我,什么时候你在大街上看到了写着“S·C·P”的标志,要么就是你快完蛋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快完蛋了,不过好像对你来说都没什么两样。 我的任务是满世界去找刺激。不,不是蹦极、兑冰伏特加和黑皮肤南美妞儿那种刺激,是涉及到保险公司、荣誉勋章和抚恤金那种刺激。 他妈的。基金会特工的退休率和O5的身份一样,一直是最高机密。我觉得他们不如直接改用“报废率”得了。 但那会儿真是美好的黄金岁月啊。我们在世界边缘的黑暗中奋斗,没一个特工知道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可我们保证了七十亿人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我是火中的荆棘,是分开红海的摩西,是行走在水面上的耶稣,是你们生存的希望。“我见过你们人类无法置信之物,我看到战舰在猎户座的边缘起火燃烧,C射线在唐怀瑟之门附近闪耀,所有这些时刻终将随风而逝,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忘了《银翼杀手》那些老掉牙的台词吧。他们能见识过什么难以置信之物?和我遇到的东西相比,爆炸的战舰就像小白兔那样温柔可爱。不过最后那句话倒是说得不错,一切都将随风而逝,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凡事终有尽时。就算你家财万贯,也总会输光最后一个硬币,不是吗? 我花天酒地了大半辈子,如今一贫如洗,坐在一间漏水的公寓里,却觉得终于可以安息了。我看见了我的死神,它正从门口进来,爬过湿漉漉的地板,午饭前它就会来到我脚边,我要从我最后半个三明治里撕一小片菜叶给它,它吃饱后就会沿着桌腿爬上我摇摇晃晃的书桌,然后……我不会再逃避了。 三十二岁那年,我在中国的██森林里执行任务。遇到那只会说话的蜗牛之前,一切都很正常。 “你干这活儿,他们付你多少钱?”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这样问。 我立即原地转了一圈,没看到一个人影。“这边,低头,低头看。”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低下头,发现脚边的一片树叶上黏着一只蜗牛。 “是你在和我说话吗?”我蹲下身。在基金会工作的六年里,我早就习惯了各种会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得了神经病的突发状况。 “你是第一个反应这么平淡的人。”蜗牛挥舞着湿嗒嗒的触角,语气好像有些失望。 唔……会说话的蜗牛,显然属于SCP基金会的管辖范围,按惯例应暂时编级为Eucild。我谨慎地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打开和总部的通讯频道:“喂?这儿是科利安德特工,我发现一只会说话的蜗牛——”如果说这六年里我学到了什么教训,那就是不要擅自处置刚刚发现的SCP项目,你根本不知道那些该死的玩意儿有什么异常性质,也许你冲它开枪都没事,也许你摸它一下就会让半个地球消失。我至今记得我的前任队长是怎么死的——他在北欧行动时抚摸了一只可爱的短毛猫,然后那只猫引发的核爆抹平了方圆十公里之内的一切建筑。就我所知,██政府至今都没完成善后工作。 “嗨,嗨,停一下,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蜗牛打断了我的话。 “坐标██°N,██°E。”我没搭理它。我知道基金会里有把椅子,他们称之为“与魔谋易”,只要你坐上去,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当然,你也得付出与之对等的代价,可能是你的袜子,也可能是你母亲的心脏。所以我不觉得蜗牛能有什么好提议。 “我付你十亿美元,怎么样?”蜗牛好像在努力抬起头来看着我,“十个亿,完全是你的,一分钱都不用上税,也不会有警察、律师或者金融经理找你的麻烦。只有个附加条件,你的余生都得被我追杀。” 我放下了电话,瞪着那只蜗牛:“被你追杀?”“嗯,听起来就非常安全,是吧?”蜗牛的触角颤了颤,“你看,我的速度就这么快,你想从我身边逃开再容易不过了。”它努力扭动着湿漉漉的身体,过去的几分钟内,它大概移动了两厘米。 “科利安德特工?刚才讯号不好,请再重复一遍?”电话里传来总部的声音,他们似乎听不到我和蜗牛的对话。 “嗨,伙计,我说的可是十个亿,美金,安全,干净。这笔钱够你挥霍到下辈子了。想想吧,别墅,跑车,美女,余生都享受不完的派对。”蜗牛还在诱惑我,“基金会每月给你开多少工资?有多少人能在基金会平安干到退休?” 我想了想自己的工资条,会计室那个长得像水蛭的肥胖报税员,以及基金会至今不公开的退休率。“重复,报告取消,是误报。”我把电话靠近嘴边,然后挂断了通讯。 “我接受这笔买卖。”我蹲下来说。“很好。”蜗牛在笑,虽然我不知道软体动物怎么才能露出笑容,但它的确就是在笑。“十亿美元已经进入你的账户,每一个美分的来源都是合法的,反洗钱机构查不到你头上。”它说。 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我看看上面显示的到账数字,反复数了几遍零的个数。 “感谢你。”我端起枪瞄准蜗牛,扣动了扳机。 烟雾散去后,蜗牛仍在那里,完好无损:“给你几条规则:1,你杀不死我;2,你逃不开我;3,你碰到我就会死。怀疑的话,尽管试试看吧。这是最后的提示啦。” 那是蜗牛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它开始笔直向我爬来。 我迅速后退,再次扣动扳机。打完一匣子弹后,我换上了口径更大的榴弹发射筒。然后是手雷。小型飞刀。单兵喷火器。我用尽了身上一切现代武器,那只该死的蜗牛就是岿然不动,依然挥舞着湿哒哒的触角,坚定不移地向我爬来。 三条规则的第一条已经验证了。我不准备去验证第三条的真实性。我转身向森林外逃去。 去你妈的SCP基金会,是时候享受科利安德先生的美好假日啦。我要回到文明世界,买一栋别墅,一辆豪车,再去找几个甜到发腻的妞儿好好玩一玩。按蜗牛五天爬完一公里计算,我只要搬离这里7304.8公里,一百年内它肯定爬不到我身边。 太简单了,回美国就是了。我已经开始盘算定居纽约还是定居洛杉矶了。 那天晚上,我被女孩的尖叫声惊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我叫来的那个东南亚小妞正用浴巾裹住自己,拼命往床头方向躲。 “蜗牛!蜗牛!”她惊恐地指着床脚。 蜗牛有什么好怕的?我第一反应是想笑,随后笑容渐渐凝固。这只蜗牛和白天那个长得不太一样,至少花纹比那个鲜艳得多,但我不准备冒险。 我从床边摸出手枪,冲着蜗牛开了一枪。硝烟散去、女孩尖叫着冲出屋子后,床塌了一半,蜗牛毫发无伤。 我掀起床板,狠命朝蜗牛砸去。蜗牛不为所动。 我站在蜗牛前方一米远处,绕着它慢慢来回踱步。蜗牛像指南针一样,我一动它就随之改变方向,精确地爬向我站的位置。 这儿可他妈是越南,离云南那片森林有几千公里。 我抄起浴室里的沉重木盆,把蜗牛扣在下面。 然后蜗牛的触角从木盆外壁上伸了出来,接着是蜗牛的头,蜗牛的壳以及蜗牛的后半截身子。木桶上没有洞,这玩意儿好像直接穿过了它。 我冲出屋子。 我当天就坐上了直飞拉斯维加斯的班机。我觉得我已经甩掉了蜗牛,它总不会飞吧?实在不行,我就买一架直升机,余生都在里面吃住,在天上度过后半辈子。 这种幻想持续到我用完头等舱的洗手间。根据统计,在上完大号之后,78%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和淑女都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欣赏自己用菊花创作的杰作。别装文明,别说你没干过,除非你从不拉屎。 我回头往下看时,发现了一只蜗牛。它正沿着马桶内壁向上爬,按我刚才的坐姿,它只差四五厘米就能碰到我的屁股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不使用坐便器。如果不幸附近的厕所都只有坐便器,我也一定要采取蹲姿蹲在马桶圈上,保证我的屁股跟马桶有一段距离,并且还要全程盯着马桶里那一泓粼粼波光,仔细欣赏我的每一坨代谢废物落在里面激起的水花,以防该死的蜗牛再度出现。 我在拉斯维加斯买下了一间酒店。你知道,只要有了初始资本,只要经营有道,一点贿赂、几颗子弹、二十台动了手脚的老虎机,再加上你绝不欺骗顾客、诚信经营的承诺和宣传,哦,钱就这样滚滚而来! 科利安德先生的事业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一点小小的美中不足就是,他每晚都得雇一个姑娘坐在自己床上——有许多姑娘乐意接下这笔生意,但她们总会发现自己低估了道貌岸然的科利安德先生——是的,那头豺狼、那个变态、那个怪胎科利安德,把她们折腾得精疲力尽之后,竟然还不让她们睡觉,而是要求她们整夜醒着,提防一只……一只蜗牛! 我很快改变了策略,每晚雇两个姑娘。因为头一个姑娘完成工作后实在太疲惫、太容易睡着。那天晚上我起夜时发现地板上有一段蜗牛爬行的粘液痕迹,拿了薪水来陪我的女孩却竟然自顾自闷头大睡——你可以想象我有多么愤怒。我立即解雇了她,而且是那种全世界再也没有一个老板能重新起用她的解雇方式。 科利安德先生的怪癖越来越惊人了。每晚两个姑娘。头一个负责快乐,第二个负责安全。第二个姑娘什么都不必做,连外套都不用脱,只需要坐在科利安德先生床边哄他入睡,顺便看看有没有蜗牛出现就好了。 我不得不放出话去,说这是我童年创伤导致的心理阴影,必须有个人像妈妈一样照顾我才睡得着。因为拉斯维加斯快要没有姑娘肯接我的活儿了。一半女孩吃不消我的厉害,另一半女孩觉得我是个阳痿的老玻璃。 三年内我账户里的钱翻了一番。诚信经营的确是发家的不二口诀,当然,对谁诚信是很重要的。科利安德先生的名头开始发臭了,因此我在想,是时候换个身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我请了整个西海岸最好的医学团队,为我施行全身整容手术。我将从一个白人变成一个黑人,容貌也会改变得连我爷爷都认不出来——虽然他老人家在我六岁时就过世了。 重新创造一个人可是很昂贵的。我在拉斯维加斯赚的钱全是为了这事儿。我想,我彻底改头换面之后,蜗牛也就认不出我了。 手术很顺利,但术后恢复期间,我在窗台上看见了一只蜗牛。 护士被我的尖叫惊动,她把蜗牛扫进垃圾桶,还咕哝了一句:“连手术的时候都有蜗牛,现在病房里也出现了蜗牛,清洁工每天都在干什么?” 这句话没逃过我的耳朵。在我的追问下,护士告诉我,我全身麻醉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两个小时里,大夫从手术刀托盘里挑出了三只蜗牛。 极其失职,对吧?我出院后换了个名字,为了不让你搞混,还是用科利安德来称呼我吧。总之,科利安德先生的怒火非常旺,这家对患者不负责的医院很快就倒闭了。 当然,没人知道蜗牛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都觉得那不过是很普通的恐惧心理,就像小女孩害怕毛毛虫一样。 或许你会说,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一个可靠的人,让他帮我提防蜗牛。 扯淡。那样的话可怜的科利安德先生就会变成这个人的提款机。“哦,科利安德先生,你看我找到了一只蜗牛。我最近手头缺点儿钱花,给我一百万吧,不然我就把它放在您的后脖领里面。” 我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安全的密闭空间,也许是核掩体之类绝不会有蜗牛爬进来的地方。于是我又踏上了诚信经营之路。 那年我买下了一家餐厅。它荣获美食大奖后,餐厅主厨邀请我去参加庆功宴。但是,他妈的,他们的庆功宴主菜,是法国蜗牛。我怎么知道致命的那只有没有混在里面? 反正那位主厨那天晚上没能掌勺做菜,事实上他后半辈子再也别想拿起炒勺和菜刀了。 不过,庆功宴也不算太扫兴。所有的蜗牛都被扔掉、每个角落都被仔细打扫之后,我开始安抚来宾们,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玛丽安娜·黛拉。 我跟你说,上帝是个混球,看看他创造的这个一塌糊涂的世界,看看他放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蜗牛。但玛丽安娜,哦,玛丽安娜,她是上帝那老东西唯一用了心的造物!她是那么光彩动人! 和玛丽安娜交往之后,我放弃了把自己封闭起来的念头。我要跟她共度余生,我们将会生儿育女,并看着子孙健康成长。 在我们婚礼的当晚,玛丽安娜提议来一杯睡前香槟,然后就投入把我们的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工作中去。我当然很高兴。 但是。他妈的。她斟好香槟、我们碰过杯之后,多年特工生涯培养出的本能让我看了一眼杯底。光线很昏暗,但我能看出里面有一团黑影——一只沿着杯壁往上爬的蜗牛。 我失控了。别指责我,换了你试试,提心吊胆二十八年,每夜都防着不知会从哪儿冒出来的蜗牛,你也会像我一样看见蜗牛就想毁灭这个世界的。 那天,上帝唯一用了心的造物回到上帝那里去了。 抱着她痛哭了一整夜之后,我只想逃离这个该死的世界。我加倍努力经营我的产业。加倍提防蜗牛。账户里的钱又翻了三番之后,我订购了一间地下核掩体。它的入口有三重铁门,空气循环系统完全独立于外界,连水管和下水道里都设置了过滤闸防止蜗牛爬进来。 搬进去十六小时后我就发现核掩体没用。 我卧室有里外两层气密门,看到蜗牛出现在第一层气密门外时,我吓得冲进屋里,狠狠把两道门都锁死。 和在越南的那一夜一样,蜗牛的触角先从门上探出来,然后是蜗牛壳,最后是蜗牛的后半截身子。门上没有洞。 操他妈的。这些蜗牛和中国的茅山道士一样,会穿墙术。 科利安德先生疯了。 等我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精神病院已经榨干了我的剩余财产。我想我还得谢谢那些精神科大夫,至少他们治好了我,而且知道我对蜗牛的恐惧,在治疗期间清理走了每一只靠近我的蜗牛。 凡事终有尽时。家财万贯也会输光最后一个硬币。 我住进了政府提供的老人福利公寓。 所有这些时刻都将随风而逝,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我曾是基金会的科利安德特工,我这一辈子像一场梦。最后,让我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这是一个SCP项目,我知道你们会发现我的遗言,拜托了,去找到所有这种该死的蜗牛吧,别让它们毁掉平常人的生活。收容,控制,保护,你们是火中的荆棘,是分开红海的摩西,是水面上行走的耶稣,是我们生存的希望。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是一位老先生,或者一头老畜生的警告。可怜人,如果蜗牛找上了你,记得拒绝它。 人死之前万事都明朗起来。 那只蜗牛已经爬上了我的信纸,它看起来心满意足。
SCP-CN-829 【阿喀琉斯蜗牛】项目分级: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已被捕捉到的SCP-CN-829项目无需任何特别收容措施,应将它们统一置于Site-CN-██的一个标准陆生-两栖生物收容室内,按宠物蜗牛的饮食标准给予喂养。目前处于收容中的829个体共有46个,编号为829-1至829-46。除对829-0个体表现出的异常性质外,所有829个体大致上来说与普通蜗牛并无区别。尚不知道有多少未被收容的829个体存在,Site-CN-██应将寻找处于野生状态的822个体作为首要任务。当发现一只829个体后,应立即派出一支由四至六名特工组成的小队,在829个体周边10公里范围内寻找829-0个体,将其击毙后再收容野生的829个体。 描述:SCP-CN-829 是一群数目未知、形态和种类各异的蜗牛,均具有以下性质:无法被消灭,不会自然死亡,对829-0有原因未知的致命性,能够无视前往829-0个体的路线上的一切障碍物。 829-0个体是随机的人类,这些人类共同点是都曾在过去某个时间遭遇829个体,他们声称829能够开口说话,并向他们提出一个议案:829个体可以给予他们巨大的财富,代价是他们的余生都要被822追杀。只有那些接受了该提案的人才会被编号为829-0,拒绝该提案的人不会遭遇任何变故,且余生不会再遇到829个体。 接受提案后,829-0个体将获得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一般以当时最具影响力的货币形式支付。然后829个体将随机出现于829-0个体周围半径5公里内的任何一处,并开始向829-0个体所在的位置前进。829个体爬行的速度约为8.5米/小时,与一般蜗牛的速度极限一致。829个体能够无视前进路线上的一切障碍,包括墙壁、铁门、水体、山脉,尚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一旦829个体与829-0个体接触,829-0个体将立即死亡。 附录:科利安德特工的遗书真他妈长,是吧?遗书上有一段蜗牛爬行的粘液痕迹,我们找到他的尸体时,一只蜗牛正停在他指尖上。 那老混球解脱了。他死时在微笑。 哦,问我为什么这个SCP项目叫【阿喀琉斯蜗牛】? 听过芝诺悖论吗?没听过?自己搜索去。捷足的阿喀琉斯和蜗牛赛跑,谁会赢呢?
哇感谢大佬们厚爱!评论区有人指出Euclid拼写错了,已经改正;关于翻译腔的问题,我是特意想尝试这种风格的,毕竟叙述的主人公是个老外;还有蜗牛会穿墙术见什么穿什么如何被工具清理走的问题……emmmmm我没想过!我们忽略这个BUG吧哈哈哈哈 原本写的编号是cn-822,但是cn-822编号已经被占用,且作者大佬本人惊现评论区,于是改成了目前尚未被使用的cn-829 评论区表示看不懂的诸位同学,可以搜一下“SCP基金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观,真的很有趣(强势安利),知乎上也有一些很棒的答主和专栏在介绍基金会 好像很多人觉得开头并不好读……于是我改了一下排版,把SCP项目的叙述挪到末尾了 感觉不少人喜欢这种翻译腔加粗话式的风格?那就顺便贴上自己以前一个回答(不要脸打广告),博诸君一笑吧 如何以“今天我又被冷水烫到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