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死还可怕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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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权匿名问答   2023-2-14 13:04   7912   5
能说说你们心目中比死还可怕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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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权匿名回答  16级独孤 | 2023-2-14 13:04:22 发帖IP地址来自 中国
【已完结】
我妈这一生过得极其悲惨。
她死后,我常在梦里见到她。
后来,一觉醒来,我竟然成了年轻时的她,并......正替她承受校园暴力。
1
我是被痛醒的。
一群身着蓝白校服的男女围在我周围,一张张尽是嘲弄的脸不容忽视。
周围很是吵杂,起初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身上疼得厉害。
“你怎么敢的?”
人群中一个女生忽然凑近我,紧接着抬手抓住我的头发。
瞬间炸裂的疼痛从头皮而起,我被迫仰头看着她,将她精致的妆容看得一清二楚。
这张陌生的脸上写满了厌恶。
她冷漠盯着我,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很漂亮?”
我的嗓子里似乎卡着一口血,连一个完整的音都发不出来,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慢慢,老师要来了,今天就算了吧。”
有人慌慌张张在人群后喊道。
被叫作慢慢的女生不慌不忙,目光警告盯了我片刻,随即松开手起身离开。
我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白色的墙壁上,红色横幅上的字格外醒目。
高三加油。
可我已经高中毕业很久了。
2
我出生在监狱。
我妈怀我的时候犯法坐了牢,至于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我从小就是一个叛逆的人。
家里没人管我,而且,我只有妈。
有人问我怎么没有爸爸,我会告诉他们,他已经死了。
每次提到我爸,我妈都闭口不谈。
但其实,我爸并没有死,他有自己的家庭,并且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妈有一本日记本,里面谈到过我爸,他叫周言生。
不过那本日记里的内容大多数都被撕毁了,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录。
她的耳朵已经聋了,每次跟别人说话都扯着嗓子,她怕别人听不见,其实只是她自己听不见罢了。
因为,她曾经遭受过长达几年的校园暴力。
她的耳朵,就是在这些折磨中坏掉的。
我跟我妈的关系并不好。
我讨厌她的市侩俗气,讨厌她受尽别人的冷嘲热讽仍要点头哈腰地生活。
讨厌她能对世间所有施加在她身上的恶意熟视无睹。
同时,我也对她心疼不已。
以前她还活着的时候,大家都一口一个善良地夸她。
她死之后大家都怜悯她的悲哀。
归根结底都是她骨子里的胆怯懦弱作祟。
她对世界多能容忍,我就有多讨厌讨厌这个世界。
我站在浴室镜子前,冷漠盯着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疤。
慢慢地,我看向自己那张不熟悉的脸。
这是我妈的脸,我也觉得陌生,因为这是年轻时的她。
与那模糊的照片中温婉柔美的少女,似乎能重合上影。
顶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最后却活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想起她死之前的病痛呻吟,我只觉得难受。
我怎么会变成我妈呢?
3
可这一切都不是梦。
很真实的,我成了另一个人。
我变成了我妈年轻的时候。
这一年,她在读高三。
我在家修养了几天才去学校。
这几天,我在家里看到了我的外婆,秦晴。
我妈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但我出生之前秦晴就已经死了。
秦晴酗酒,脾气不好。
在家这几天,我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贱东西。
这是秦晴对我妈的称呼。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活成这样?!”
“都是你!贱东西!”
秦晴喝醉了,就会坐在客厅里骂人。
秦晴年轻时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有了我妈,之后便一直怪我妈毁坏了她的人生。
我对秦晴没有任何感情。
呆在家我只觉得烦躁,伤没全好便申请回了学校。
这天我刚到教室,忽然又被叫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告诉我,学校把唯一的保送名额给了我。
我被保送了。
我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班主任笑着问我:“怎么看着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不是不开心,我只是觉得疑惑。
我妈并没有上过大学。
并且,我没有从任何人嘴里听过我妈被保送过大学。
出了办公室,我还在想这件事。
走了几步后,忽然对上一道目光。
陈慢。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我感受到了内心的恐惧。
但这不是我的恐惧。
“真厉害,还被保送了呢。”
陈慢看着我笑,眼睛里却冰冷冷的,她问:“保送去哪了?”
我面无表情盯着她,“关你屁事。”
她嘴角的笑容消失殆尽,脸上更多的是错愕。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忽然想起件事。
那天,陈慢问我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很漂亮。
我现在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陈慢。”
陈慢还在错愕中,这会听到我喊她,目光紧跟过来。
“我长得挺普通的,但是跟你比起来—”我一字一句道:“—我确实好看,而且不止一点。”
在众多惊讶的视线中,陈慢的眼神逐渐变冷。
我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
既然现如今这具身体的支配者是我,那就绝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懦弱胆小地活着。
我决不会让她再经历从前的痛苦。
4
我从办公室回来。
就这短短的距离,我疯了的消息似乎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
六班那个唯唯诺诺的好学生林淼乔一个星期没来上学,现在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肯定是疯了。
我听着不大不小的议论声,却在纠结保送申请该怎么填写。
我妈以前成绩这么好,还获得了保送资格。
可后来,她并没有上过大学,更别提被保送这件事。
我盯着纸上的选项,边转着笔思考。
目光不经意间往窗外扫时,捕捉到来往人流中聚焦在我身上的视线。
又是陈慢。
她站在走廊外,跟一群朋友谈笑。
与我对上视线,她忽然盈盈一笑,礼貌又随和。
“......”
我冷漠收回目光,再看回去时她已经消失不见。
忽然,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午放学,我收到一张纸条。
【想删了照片吗?晚自习后来十八班找我。】
照片?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是什么东西。
以前看我妈日记的时候,记得她在里面提过。
被人拍了很暴露的照片。
后面那句话是:早知道就不去惹她们了。
我把那张纸条收好。
晚自习下课后,我从六班教室里出去,穿过长廊走到十八班的门口。
班里,空无一人。
我站在后门门口,却听见没人的教室里断断续续的嘈杂声。
很快,我在后排某个座位的抽屉里看到了一部DV机。
DV机的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一段我被人扒衣服的视频。
我哭着在求饶。
周围人在嬉戏。
我走进去,看了几眼那段视频,将所有暴露在视线中的脸都记了一遍。
很快,我回到自己的教室。
刚坐回座位上,我就察觉了不对劲。
我的书包被人动过。
我能清楚的记得自己书包里书的摆列顺序。
但现在,书已经被摆乱了。
班里还剩下大半的人,有些哄闹。
我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拿起我的书包往里塞书,一只手伸进包里摸索。
很快,我摸到一条链子。
银制品。
不是我的东西。
我默不作声将那条链子揉进废纸团里,起身往外走。
刚走到后门,就看见不远处一群人声势浩大往这边走。
为首的是六班的班主任。
班主任身边的人再熟悉不过,陈慢。
我装作没看见,转身往外厕所的方向走。
“林淼乔。”
有人在外面喊我。
我伸手将手上的垃圾扔进厕所,用水冲走。
走出来时,一群人围住我,路过的同学纷纷走开,看戏的眼神忍不住好奇。
有人似乎已经对我定罪了。
“陈慢同学丢了一条手链,今天晚自习十八班外出上实验课,有人看到你在没人的时候进了教室。”
我大概明白了。
母亲的日记上虽然没写,但是她那时应该看到了陈慢放在抽屉里的DV机,然后走近了她的桌子拿DV机删了那段视频。
偏偏人家要的就是你走进她的桌子,在她桌前摆弄东西,那出现在书包里的手链就极其合理。
有监控,有赃物。
一个被实锤偷东西的好学生,就算有着再优异的成绩,学校又怎么会把保送名额给她呢?
“我确实进去了,但我没拿她的东西。”
陈慢冷眼看我,“我离开之前手链还在抽屉里,回来就不见了,中间就你进去过,不是你是谁?”
“她家这么穷,偷东西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我看向冷嘲热讽的人,对她有点记忆,这张脸出现在那个视频里过。
她校服上的胸牌上写着名字。
原越。
陈慢身边的人提议:“有没有偷,搜一下她书包不就知道了。”
我冲着说话那人抬了抬下巴,问:“你们有什么资格搜我的东西?”
陈慢挑眉问:“怕了?”
我接上她的话:“也不是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没资格。”
“你说你离开之前手链还在抽屉里,回来就不见了。老师可以去调十八班的教室监控,我压根就没靠近过陈慢的座位,怎么偷她的手链呢?”
在教室看那段视频时,我特意隔了一段距离。
从头到尾,我都没靠近过她的座位。
陈慢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你真的没有偷陈慢同学的东西?”
人群散去之前,班主任最后问了我一句。
我摇了摇头。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转步走向一楼监控室。
陈慢似乎还没回过神,人群渐渐散开。
“什么感觉?”
路过她身边,我低声问她。
也没听她的回答,我径直走过。
进教室前,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仍旧站在原地,双手紧紧窜着衣角。
临近宿舍宵禁,陈慢才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挡着我回宿舍的路。
她冷着脸,朝我要那条手链。
“什么手链?”
我皱眉看她,故作疑惑道。
“你别在这装!”
她的声音里,压着咬牙切齿的怒气。
“那是我爸爸送给我的,你最好快点还给我!”
我觉得疑惑,“你这么宝贵你爸爸送你的东西,也会拿它出来栽赃别人吗?”
陈慢瞪着发红的眼,忽然问:“你不怕我把你那些照片视频发出去吗?”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的威胁。
是自己的时候不可能,成为她了之后,便更不可能。
“你当然可以发,只要你不怕学校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就好。”
陈慢敢发照片,那她施暴者的身份就一定名扬四方。
离开之前,陈慢最后朝我要了一次手链。
很可惜,她慢了一步。
陈慢似乎极其在意这条手链,但我扔了它。
可我并不觉得愧疚。
“林淼乔,你会付出代价的。”
“......”
我只觉得这句话好笑。
“你觉得你这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报复我吗?”
“但其实你只是在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获得欺压别人快感的合理理由。”
我冷眼看着她,轻声道:“别着急找我,慢慢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完结后续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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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权匿名回答  16级独孤 | 2023-2-14 13:05:00 发帖IP地址来自 中国
忘记在哪看到的,你们试着代入一下。
鬼子进村了。
让你带路,你不乐意。
你被抓住打了一顿,喊着太君饶命,还是被打晕了,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自家院子里。
周围都是惨叫,浓烟四起。
父母被架在自家院子里给新鬼子兵当靶子扎,父亲依然断气,脑袋掉了连着皮,挂在脖子晃悠。
母亲血肉模糊的肠子耷拉在肚子上痛苦的冲着你哀嚎,听不清是让你求她,还是让你逃命。
媳妇显然已经疯了,寒冬腊月,扒了个精光被绑在桌子上大喊大叫,鬼子们嘻嘻哈哈排队轮奸虐待。
远处三把步枪刺刀架在地上,上面插着你家两岁大的娃娃。
一阵刺耳的哭闹,你视线顺着声音望去,那是你十来岁的闺女藏在狗窝里被鬼子拽出来,奸笑着拉进你家屋子里,喊着爸爸救我,随后传来绝望的喊叫。

就在一天前。
这个家庭还是其乐融融,父亲喂着毛驴,母亲跟媳妇忙着做饭,懂事的闺女帮忙看着两岁大的孩子,孩子问着爸爸什么时候回来,而你砍柴刚回来,饥肠辘辘,亲了孩子两口,跑厨房里跟着母亲媳妇屁股后面嬉皮笑脸要口吃的。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血肉模糊,乌烟瘴气。
请问,这时候,死还有那么可怕吗?
如果恰巧,绑住你的绳子松了,恰巧你脚边有一把柴刀,你会选择逃跑,还是要跟鬼子换命?
看到没,死,比起一些事情来,根本不够可怕。
其实,这种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历史上,曾经上演过不知道多少次。
4#
期权匿名回答  16级独孤 | 2023-2-14 13:06:00 发帖IP地址来自 中国
小时候,总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爷爷路过我家门口。
他认识我爷爷,平日不会伸手要东西,但凡有谁家过红白喜事,我爷爷要去参加,他就会早早过来打招呼,让席散了之后给他带两三个肉片夹馍。
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开始帮家里下地干活,在很远的地头,又碰到那个老爷爷。
他住在两间很破烂的砖房里,以前应该是谁家的院子,已经塌了一大半,仅存的两间也是破破烂烂,仅能挡风遮雨。
他捡了好多玉米杆,围在砖房一圈,盖着漏的地方。里面有张破床板,几个破褥子,应该是人家不要了送他的。
他很老很老了,只能拄着拐杖走路。
我只见过他来我家要夹馍,其他时间吃什么我不知道。
他有一个很烂的铝壶,他走不远、提不动,从不远处的水渠里打来很浑浊的水,搭在房子门口的土炉子上,烧开了喝。
很可怜很可怜的生活着。
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在等儿子回来,一直等到死。
他年轻时,生活很幸福。
在外地过了苦日子,逃难到我们这,踏实能干,取了很贤惠的媳妇,给他生了两个儿子。
可惜老天玩人。
先是他的媳妇生病去世,父子三人大受打击,小儿子悲痛过度,神经变得很过敏,经常无缘无故骂人、乱跑,经常看他满镇子找儿子,给别人道歉。
过了没几年,他独自拉扯着两个儿子。
想着给孩子添营养,养了一窝鸡收鸡蛋,可是老被黄鼠狼偷。
他气急,买了雷管埋在鸡窝门口,却不想炸死了提早放学回家帮忙收鸡蛋的大儿子。
大儿子血流了一地,他蒙了。
小儿子回来看到,骂他“凶手”,等他回过神来,小儿子已不知去向。
他荒了庄家,满天下寻找儿子,一找就是几十年。
等他老了,再也走不出这个镇子,还是每天拄着拐杖在镇子里走来走去。
最后,老爷爷死了,某个晚上,他的破烂房子混着玉米杆着火了,一晚上就烧的干干净净。
不知道是失火,还是他自己点的。
5#
期权匿名回答  16级独孤 | 2023-2-14 13:06:26 发帖IP地址来自 北京
说到比死还可怕的事情,我就想起《黑镜:圣诞特辑》中的屏蔽技术,真人马赛克。
男主被妻子屏蔽,变成了一团马赛克。


同时男主也看不到他的妻子,也无法给她打电话,写信。


万分思念妻子的男主,想重温回忆都做不到,因为照片上的她也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直到好几年后男主的妻子因火车事故去世,屏蔽才被解除。



觉得好残酷,好绝望。
还有更绝望的,片中另一位男主角,被警方对所有人屏蔽。



他看到的人,全是模糊的影子,当然在别人眼里,他也是影子。他听到的声音,全都是嗡嗡声。
熙熙攘攘的大街,看到的都是马赛克,听到的都是噪音。
明明真实地活在世上,却被完全隔离开来,无法正常与人沟通交流,这比死亡可怕多了。
6#
期权匿名回答  16级独孤 | 2023-2-14 13:07:16 发帖IP地址来自 中国
死不了。


实习期在脑神经科遇到一个患者,21岁,男,双腿截肢,全身动弹不得,家里比较有钱,VIP病房住着,一天三个护工轮流照料,身上插着导尿管,还有鼻饲管,每天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导尿管跟鼻饲管是一个月换一次,我没给他换过,听带教老师说,他每次下管都很难下,胃管拔出来都带着血,尿管每次都要找泌尿科医生过来帮忙,生捅好久才捅进去,但跟别的患者不同的是,他永远都是沉默,连说不了话的病人因为疼痛发出的呻吟声,他都没有,他是有说话能力的,只是不说。


他手上有留置针,就是那种在血管里三四天换一次的针,每天就直接把输液器跟那个针连起来就行了,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老师就让我每天负责给他换吊瓶,我这个人慢热,很少主动跟人说话,但我真的同情他,每次忍不住跟他聊聊天,刚开始会说,我来啦,今天也是三个吊瓶哦~


然后转头告诉护工,一定要勤给他翻身,擦洗,不然得了褥疮就完了,到时候身上烂了可不好治。其实这些护工都知道,他们每天拿着比正常护工高一倍的薪水,工作可认真了,基本半小时翻一次身,看他有没有排便,需不需要处理,但我还是忍不住去提醒…


后来有一天,我跟往常一样给他输液,我说,今天阳光可好了,我家的孔雀鱼早上生宝宝了~  然后我给输液卡片签好字,低头看他。我发现他在看我!!!!在看我哎!!!!!!哇我当时都要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跟他对视,我之前每次都是看他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连眼睛都不眨的那种!!!


他真的是好看的长相,眼睫毛巨长,皮肤特别白,嘴巴是有光泽的,护工每天给他涂润唇膏,跟别的鼻饲病人起皮苍白的嘴唇完全不一样!!!!然后就那样对视能有十秒,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后来老师在门口喊,我就赶紧跑出去了,害羞捂脸


那之后,只要我过去给他输液,他的眼睛就看着我,我讲的话也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是带着笑意的


故事发展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有点甜??然而生活是残酷的,我又不是在讲什么小护士拯救富家少爷的偶像剧情节,我从没看见过他的父母,从来没有,他每天的生活就是躺着,三餐是搅拌机搅碎了 用针管通过鼻饲管打进胃里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吃的是什么东西,每天面对的就是一堵墙


我每个科室待一个月,月末我要转科了,那天下午我去看他,我坐在床边给他讲了很多话,我说以后有时间我就过来看你,你也要快点好起来,我家孔雀鱼生的小宝宝长大了好多……


后来我站起来准备走了,身后的男孩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 救救我


我真的愣住了,以为是错觉,等我平静下来之后,狂喜,他终于对生活有了希望,他让我救救他!


接下来,第二句 —— 让我去死


死亡是对他的救赎,然而他死不了,他从不过来的家属大概觉得给他最好的护理就是对他的爱,其实他想要的是一场安乐死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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