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油城和县城——我的黑龙江返乡之旅

我是黑龙江大庆生人，姥姥家在哈尔滨下辖的宾县，小时候常在大庆、哈尔滨、宾县三地往返。看地图，大庆、哈尔滨、宾县自西向东“一字”排列在黑龙江省的南端，三城间总距离不超300公里。三座城市各具典型，大庆市是能源型城市、油城，哈尔滨是黑龙江省会、省城，宾县是哈尔滨下辖县、县城。
近日，我回到黑龙江办理家事，时隔多年，三地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这可能也体现了整个黑龙江的变化。再次站在这片黑土地上既熟悉又陌生，奇妙的感觉跟以前都不一样。此次不聊家事，我聊聊对龙江三城巨变的直观体验。（此次行程匆匆、走马观花，内容可能略表象，请勿深究。）

哈尔滨 – 向大都市过渡的省城
很多黑龙江籍的演员在出名后都对外宣称“我是哈尔滨人”，这是一个技巧。如果李冰冰对外宣称“我是黑龙江五常市人”，那她需要解释半天“就是产大米那个地方……”，而一句“我来自美丽的冰城哈尔滨”，易懂、有面儿。作为黑龙江的省会，哈尔滨有着极高的知名度，哈尔滨也是那些从未去过的国人脑中的美丽而梦幻的冰雪世界。

哈尔滨标志性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冰是圣洁而完美的物质，但我对冰城的记忆一直是有些破败，就像《白日焰火》里拍摄的画面，哈尔滨整个城市呈现出一种不符合身份的萧条。烟雾笼罩的灰蒙蒙的天空，满是煤渣的黑雪融化后污水横流，狭窄的街道上是拥堵的车流，残破到只剩围墙的民国建筑横亘街头；三十多年前建造的秋林商场洋溢着80年代的气息，当年引以为傲的火车站和机场如今已不堪重负；圣·索菲亚大教堂对面是个农贸菜市场，化妆成孙猴的演员在教堂前合影要钱，汽车鸣笛声、小贩叫卖声、游客喧嚣声……构成了这座冰城的现实组图。
新与旧、明与暗，哈尔滨正处在一个变迁过渡时期。哈尔滨的过渡也反映了整个黑龙江的发展风格：粗放型经济。

南岗区，老城区的气息
这些年里，哈尔滨首先经历了城市支柱产业的转型，从三大重工业（电机厂、锅炉厂、汽轮机厂）向轻工业（医疗、食品、制造等）转型。大力发展商贸、旅游、对俄贸易等第三产业，解决了大量从重工业走出的劳动力就业。特别说一句，哈尔滨是皮草交易小有名气，据说街头涌动的很多俄罗斯人就是来进行皮草买卖的，“穿小貂、夹小包、挎小蜜、喝小烧”也是中俄通用。
产业转型之后就是城市建设的转型，大量工程在冰城破土动工。地铁、机场、旅游区，整个城市就像一个大工地。在通往江北的大桥上清晰的看到，江北大量开发的楼盘连成了一片虚幻的海市蜃楼，仿佛在纽约的曼哈顿。除了商业住宅，购物中心、写字楼、酒店同样风生水起。“有没有那么大需求不提，先建了再说。”出租车师傅说，“这几年建的楼够哈尔滨人住几辈子的了，而房价不增反降。”

松花江北的大片的新开发建筑
作为省会城市，哈尔滨集中了全省各方面资源，尤其是软性资源。我有几个从事教育、医疗行业的中学同学定居哈尔滨。他们说从硬件层面，哈尔滨不算多优质，但软件层面，哈尔滨集中了全省最牛逼的老师和医生，这个别的地方比不了。
“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哈尔滨树立起冰城这张名片，最直接受益的就应该是旅游业，但事实并非如此。哈尔滨并没有像“杭州、南京”等旅游型省会城市一样，把旅游业发展成一张能价值转化的名片。“冰雪大世界、亚布力滑雪场”哈尔滨并没有太多极具知名的旅游项目。缺乏专业营销、缺乏大型曝光、缺乏国际级配套，可能是在整个东北城市在旅游发展上的普遍问题。
比如去年张家口成功挤掉哈尔滨办了冬奥会，让冰城父老深感郁闷。打铁还需自身硬，期待哈尔滨的发展。

已经被时代淘汰的哈尔滨火车站
大庆 – 奋力摆脱能源的油城
关于大庆我写过不少文字，人生中的前18年都在这座城市度过，这里留下了我的童年与少年。我从小就挺为自己是大庆人而自豪，这得益于社会的宣传导向——从幼儿园灌输的荣誉感与主人翁意识，“是大庆为全国各地输血，是大庆石油让全国的汽车开动起来……”小时候听到这些不禁感慨：我们这儿是心脏啊！

竖立在城市内外的无数抽油机
但近十年，关于大庆的言论基本都是“没油了，没发展前景了”，以至于每每提起故乡，耳边响起都是“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不争的事实，大庆产能确实在下降，2012年大庆生产总值4000亿元，到了2015已经降到3000亿元不到。
产值下降是大庆近年大搞转型阵痛的体现。从一座纯能源城市转为综合性多功能区域中心城市，必然经历跌宕。不过大庆的起点比较高，它的转型更像是“从一个挥金如土的暴发户，回归正常生活的小康家庭”。
一手抓石油产业改制、一手抓非油产业发展、一手抓城市功能建设、一手抓区域功能提升。“黑龙江省省域副中心城市，哈长城市群区域中心城市，综合实力位列全国地级城市第11位，中国城市财力50强，中国新二线城市……天然百湖之城，绿色石油之都……”在大庆最新的百度百科上，城市抬头已与过去单一“石油之城”大不相同。

新规划城区已经看不到抽油机（油矿外）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再次回到大庆，发现这座城市果然不是垂死挣扎的Style，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模式——疯狂地、近乎野蛮地摆脱“能源城市”标签。
从哈大高速进入大庆市区，需经过龙凤湿地自然保护区。在打造生态、绿色、宜居城市的主旋律下，过去的一个个“大野泡子”变成了无数湖泊和湿地公园，一座座荒草甸子都变成了巨型的城市广场（真的是巨型+量多）。而一座座滨湖而建的楼盘，都打上了“无敌湖景”的标签，卖出了好价钱。“天然百湖之城”，湖泊成了这座城市醒目的名片。

大量楼盘都选择滨湖而建，反正湖多
进入龙凤开发区，印象中破烂的只有座公园的龙凤区早已今非昔比。沃尔沃中国工厂、商品交易城、大型购物中心、高铁站都落到了龙凤开发区。围绕着湖泊的建设让龙凤区已经与萨尔图区联成一体，成为大庆的东城地区。
回到小时候长大的萨尔图新村，除了当年一小块老城还在，其外围几何倍开发的新城区我已经完全不认识了。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写字楼、大型购物中心铺天盖地，奥林匹克公园等地标建筑层出不穷，尤其各种高层住宅与别墅区，将原来空旷的城市变成了一座水泥森林。

从小长大的街道变成了陌生的“仿古镇”
大庆东西分散式城市布局，这在整个东北都很出名，东西两大城区之间距离近30公里，城内穿梭一次感觉像旅游。非常规的城市布局，让大庆走出了另一条城市建设的道路，“不用外部扩散，只需内部填空，而且要建就建大。”
市政的城市建设可谓生猛，几年里省级地标建筑先后在大庆拔地而起，亚洲最大的医院、东北最大的高中……一座奥林匹克公园就花了10亿元；各种大型建筑体充斥着城市的各个区块，建设这么地标，是否真有需求？大庆市算上郊县一共才300万人口。据同学说，别说地标了，本地不少购物中心都无人问津，好的品牌引进不了，周边人气无法聚集，购物中心面临着倒闭的危险。

东城到西城近30公里
可以出来，大庆生猛发展非油经济的步伐主力是房地产、汽车、商贸……基本都落在了以充足的人口消费力为依靠的第三产业。同时据传闻前几年大庆还要打造一个全球最大恐龙乐园（侏罗纪梦幻城），投资680亿，结果烂尾。
我在道路两边看到了9月“大庆国际马拉松赛”的刀旗，不禁为这座城市的官员捏了把汗，奥运级别的场馆最终只能引进山寨国际赛事找点老外来发新闻，有些虚假繁荣。

2014年建好的大庆鸟巢
不过大庆也有很多地方让我感觉很爽。地广人稀，城区绿化覆盖率超30%，全年无雾霾，常年PM2.5在40以下；虽然人少，但城市配套发达，住宅区周围星巴克、沃尔玛触手可及，最好的别墅单价也只有几千元（人少房多）……这是一座对于中国苦逼80后来说，能制造出幸福感的城市。
虽然大庆变成了又一座又无差别的水泥森林，但家里老楼门前的那几台已经停止工作的抽油机还见证着我当年的记忆，它们告诉我，这儿是我出生的地方。

蔚蓝色的楼宇象征着新兴的都市
宾县 – 安于知足常乐的县城
记忆中的宾县还是“一条马路一座楼，一个公园一只猴，一个警察看两头……”但今天的宾县已像中国大部分城镇一样，高楼林立、灯红酒绿、车流如织。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发展大势下，宾县风风火火地经历了“城乡一体化、农村城市化”的改变。从温饱到小康，再到如今家家户户都有几套楼房产业，二十年里，宾县人的生活品质伴随着物价与省会逐渐接轨……当然，这种革命性的生活改变，一线城市的人群绝对无法感受。

进入宾州镇区的路上
2010年后，宾县城区宾州镇雨后春笋般的盖起了数十个高档商品住宅区，农民纷纷从镇周边的平房搬到了镇里的高楼。“从周边农村搬到镇上平房，又从镇上平房搬到小区楼房；农村老家的平房拆的拆、租的租；现在情况是：我们住在镇的楼里，外来农民住在城乡结合部平房，农村已经没啥人了。”
虽然农村没什么人，但田地没有荒废，各家各户的农田被农场主大面积承包下来，统一机械化作业。去风景区的路上，两边都是机械化作业的玉米地，大姨不禁感慨：“现在真厉害，一陇地的苞米密度是原来的三倍。”远离了土地，走进了城市，农民也就不再是农民了。年青一代的人基本没有人再务农，自家门前的新鲜果蔬也只存在在记忆里。

宾县周围机械化密集种植的玉米地
离开了土地的农民都在哪里就业？这个问题我一直比较模糊。就宾县而言，来就是农业大县，第一产业为主，但第一产业如今不再需要那么多劳动力。据说前几年宾县在大力发展轻工业，雀巢咖啡等大型外资品牌都曾想引入工厂，但因种种原因最终失败。没有支柱产业，就没有好的就业机会。年轻人大量外流，剩余的人大部分从事第三产业。看到塞满镇上的密密麻麻的餐馆，不知道到底是先有供、还是先有需？
不过宾县有两个产业是看得见的。一是旅游业，二龙山是国家4A级风景区、英杰温泉小镇是极具东北特色的温泉度假村，两个地方我都走了一圈，自然环境确实极好（天然森林洗肺啊，咽炎都好了），但放眼望去，景区内都是“黑”字头的车，少有外省游客，节假日外更是门可罗雀。其二是殡葬业，宾县四五家大型公墓是哈尔滨人首选的后事地。

被打造成现代温泉度假村的英杰小镇
类似北京的通县改通州区，宾县一直传闻将被划入哈尔滨城区。宾县古称宾州府，是地理要塞，划区后或将被命名为宾州区。但面对被划入市区的传闻，本地人并没有多大兴奋，甚至喜忧参半。划区后，宾县虽能够获得更多投资机会与政策倾斜，但本地政府自助权被大大削弱，本地百姓实际收益未必有实质提高。“双城、阿城县转区后，除了抬头变成了省会城区，经济发展并不如预期，我们就能发展好？”表弟说道。
坐标、区号与哈尔滨通用，距离哈尔滨不到100公里，但宾县人从没觉得自己是哈尔滨人。“哈尔滨人？哈尔滨人去下面区县就跟土匪下山似的，横行霸道。”在表弟口中，哈尔滨人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城里人，充满了省会人的优越感，除了穿着时髦、开黑A牌照的车，口音也蹩着一股城里味儿，处处体现出与“农村人”不一样。
即便划为市区未卜，即便缺乏支柱产业，知足常乐的宾县人过的也挺好。

入秋后的宾县夜市
散篇 - 东北菜
黑龙江任何一座城市打开大众点评你会发现，食物基本就是三种选择“烧烤、火锅、东北菜”。
“大金链子小金表，一天三顿小烧烤。”去东北烧烤是一种很独特的亚文化。无论在宾县、哈尔滨还是大庆，街头巷尾、闹市大街，都是一家挨着一家的烧烤店。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两顿。
烧烤店在东北的功能等同于咖啡店、酒吧、茶馆：正餐吃完，撸一下；谈生意，撸一下；休闲消遣，撸一下。而一桌子肉串大多是作为点缀，地上几箱子大绿棒子（啤酒）才是真谛。
烧烤在黑龙江各地也有不同。哈尔滨对猪肉很有研究，烤排骨串、烤熟筋，猪身上各个位置都被分类加工成不同的名字诱人的烤串；大庆则醉心于一种我极爱吃的食物——实蛋，很多外地朋友问我什么是实蛋，其实我以前也不知道，后来扫盲得知实蛋制作方式类似松花蛋，鸡蛋破口加入碱、腌制煮好、剥皮烤制。最美味的实蛋烤制莫过于“炒实蛋”，在满是窟窿的炒锅上，把洋葱、火腿肠跟实蛋一起在炭火上“翻烤”，最后撒上大把孜然，想想都流口水。
东北菜则更有特色，外界印象里，去东北菜馆基本只会点饺子和炖菜。其实真正来到东北就会发现东北菜“煎炒烹炸”皆有亮点，口味也不是以咸为主，甜菜很多。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东北菜粗犷里透着含蓄，绵软的粗粮与炖煮好的绿色食物几乎不用太用力咀嚼就能让胃部感到温暖，然后就易于喝更多的酒。

饭店的菜五花八门

东北特色烧烤

散篇 - 口音
哈尔滨、大庆和宾县正好代表了黑龙江的三种口音，宾县是最纯正的乡土东北话，部分上岁数的人还会把“人”说成“银”、把“天津”说成“天钧”、把“扔”说成“愣”、把“街”说成“该”，并且使用大量东北俚语词汇……但年轻人基本已经口音城市化了。
哈尔滨人说话基本是标准东北城市口音，音调东北，但用词和发音十分普通话，几乎不太会出现太多老一辈的东北俚语单词。大庆人说话跟哈尔滨人差不多，但可能是从小长大的关系，大庆的东北话听着还是比哈尔滨亲切。

店名都是东北味儿

散篇 - 移民
因为教育、就业、气候等种种原因，这些年大量的黑龙江人都去了南方，三亚有30万东北人，其中绝大部分是黑龙江人。我舅舅家的楼里就有近10户老人去三亚，主流的养老天堂。老人去了三亚，年轻人则去北京、深圳等南方城市发展。所以现在的黑龙江，各个年龄层的人都在流失。想想很有意思，百年前大量移民闯入关外定居，如今东北人又逐渐移出关外。
此外，东北满、蒙、俄的痕迹很重，明显的就是地名。哈尔滨的德莫利村是俄罗斯名、蜚克图河是满语；而大庆的萨尔图区是蒙语。同时，东北还有相当部分的日本后裔，据长辈说，我的一个祖辈亲戚就嫁给了日本遗孤，后来跟着回了日本，但孩子们留在了中国。

格瓦斯也是俄语音译

散篇 - 本地人
老马是我的发小，自幼高度近视，小时候戴的眼镜跟瓶底一样厚。小学时候我俩都不太被同学待见，以至于我俩组成了班里的窝囊包小组。相同的命运让我两人自幼关系极好。
往往小时候貌不惊人、不温不火的人，长大后都能混得不错（我是例外）。今天老马的生活是被我羡慕的，他的幸福指数远比我高。
老马是大庆比较典型的中产阶级，工作稳定、家庭美满、生活富足，住在全市最好的住宅区，女儿上最棒的国际学校，老婆开着不错的轿车……老马早已用行动经证明他的能力。凭借自己努力改变生活其实是一件极其值得分享与骄傲的事儿，但老马是个低调的人，怕被人说炫耀，于是在我面前努力压抑自己需要释放的骄傲。
我说“你家这个别墅区真富贵！”老马微微一笑”这就是大屯子，这边别墅买不了上海一个厕所。“我说“老马你这某鞋品牌不错，一双都几千。”老马微微一笑“屯子鞋，我买了十几双了，你们大城市人都不穿这个。”老马这风格跟我一台北朋友特像，我每次夸赞台湾不错，他都回复“小岛小地方，跟大上海不能比。”看来生活殷实的人都很谦虚。
老马的理想是去新西兰定居，他说以后会把女儿送出去。

大庆东站

散篇 - 哈大之争
大庆与哈尔滨一直有着或明或暗的比拼，哈尔滨虽然是省会但并不被大庆人待见，同样大庆发展迅速却也被哈尔滨人瞧不上。大庆人笑话哈尔滨人穷装，哈尔滨人笑话大庆人没底蕴，大庆人笑话哈尔滨空气差人多路堵，哈尔滨人笑话大庆大屯子大荒原。
经济实力与城市竞争力上，大庆与哈尔滨不相上下（大庆2015城市竞争力全国排名50，哈尔滨排名53）。不过，两座三线城市较劲，有点像宋小宝和欧弟比身高，谁见到姚明都白扯。
东北城市普遍缺乏城市品牌营销思想。政府投入了大笔资金打造第三产业，有建设无推广，营销手段的缺失与落后让重金建设的产业无法达到预期的收益。但当你去过很多中国三四线城市就会明白，政府、企业的视野及当地消费者的接受度，并不能匹配超前的营销方式。区域发展不平衡，让很多在一线城市已经饱和的营销服务，到了三四线城市毫无用武之地。
三四线城市的情况是：广告公司停留在印刷的层面、公关公司停留在婚庆的层面。即便有大公司大品牌，也是京沪总部给出市场方案，或直接聘请京沪的营销策划公司……回到当地，对广告的需求又还原成了印刷。

黑龙江旅游产业的发展口号

期权匿名回答 · 2022-2-2 16:45:55

我也是大庆人，但是爷爷家在宾县。

期权匿名回答 · 2022-2-2 16:46:41

以后高铁可以去宾县了很方便。

期权匿名回答 · 2022-2-2 16:46:50

大哥你说江北的那个图好像是江南方向

期权匿名回答 · 2022-2-2 16:47:01

虽然是几年前的文章了，但关于大庆我还是要指正几点，
实际石油产量和gdp并没有那么大的关系，那时候非油经济已经占比7成了，油田再大的变化也不至于掀起一半的风浪，何况当年产量并没多大变化，并不是因为产量下跌gdp暴跌，只是人们总喜欢放一起说。
可以横向对比东营去年也同样gdp几近折半，但去年的产量油价也并没有什么大变化，gdp的缩水只是石油系统和地方在gdp计算方面的调整罢了。
还有，大庆发展非油经济主力并不是房地产，压根也跟房地产没什么关系，大庆历年来引进的投资大部分都是产业项目，只是普通人只看到盖楼房了而已，更何况文章时间（17年）前的那几年大庆并没有落地多少地产项目。
蒙牛伊利华为等很多产业企业都默默地引进来了，但人们只听说了侏罗纪，什么乐园什么地产，对总体项目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这也是我觉得欠缺的一点，政府缺乏对于重点项目的宣传和展示，大多数老百姓啥都不知道，反而觉得上头在混日子。
另外，大庆三产并不出众，甚至说是个仍然是个短板，产值比二产还低不少。三产要重视发展并没错，但大庆并没有一根绳子拴在三产上，这几年重点打造石化、新材料、汽车、大数据这些方面，在大环境不好的情况下，也算把头开起来了。农业深加工也发展的有声有色，大庆的耕地在黑龙江不算多条件不算好，但是一产产值却不少，这就体现了大庆农业加工的实力。
大庆的发展思路并没有问题，而且远的不说，是东北这些城市里路线比较清晰明确且坚定的，而且是有执行力的。

期权匿名回答 · 2022-2-2 16:47:56

我也是大庆的，我生在宾县，我家的里祖坟也在宾县大泉子

省城，油城和县城——我的黑龙江返乡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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