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让你一瞬间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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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权匿名问答   2023-2-14 21:35   2540   5
唐宋时日本派出大批年轻女子来华引诱富家子弟野外作战。怀孕后回国,生下孩子卖给富裕人家。作为西伯利亚通古斯人及东南亚矮黑人混合后代的古日本人的人种质量大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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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权匿名回答  16级独孤 | 2023-2-14 21:37:52 发帖IP地址来自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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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权匿名回答  16级独孤 | 2023-2-14 21:37:09 发帖IP地址来自 中国
我同事某天突然的一句话,“那只是跟你客气客气罢了”。
看过我其他答案的都知道我做过高铁乘务员。在之前有一个班组我当领班,上面还有一个餐服长,我们那趟车的终点站是广州(不要问我是哪趟车),这趟车路过长沙的时候,列车长买了很多杯茶颜悦色奶茶,这个车长有个特色。他很大方,但是老怕自己吃不饱或者喝不够,于是每次都买很多的东西,他自己买了吃不完就上车到处分给乘务员,餐车,乘服或者机械师,包括那次也是一样的。也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想的,买了十几杯茶颜悦色奶茶,而且每一杯都不一样,估计是每一个品种都买了一杯。这么多奶茶可想而知是根本喝不完的。于是那车上大手一挥:给你的餐车乘务员们也一人一杯吧。
照理说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儿,既然是人家买的开了口了,并且大家都很熟悉,不客气就不客气了——当然也没人跟他客气。
无语的事情是我拿起我那一杯喝了一半的时候,餐服长突然跟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车上让你喝,只是跟你客气客气,真要喝的话,刚才我就喝几杯了,还轮得到你啊?我都跟人说好了,这几杯我带回去给某某队长。
我当时第1个反问就是,既然你想客气客气,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说我喝一杯,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呢?喝了一半了,你现在开始想起来了,谁跟你客气客气?东西是你买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跟别人说客气客气?
他无法反驳我,就只好一遍又一遍唠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这个人真不行……
我被他逼叨火了,当场跟他说,如果你真的只是想客气客气,并没有真心想给别人东西,那你就免开尊口。你开了口了说要送给别人,你就别抱着客气客气的想法,你就必须做好别人不跟你客气的准备,你凭什么默认所有人都要顺你的心跟你客气客气?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钱是你花的吗?东西是你买的吗?你拿着别人送给你的东西,借花献佛,这让队长知道了还不恶心死?!
他之后没再吭声,但看我的眼神明显不服气。
实际上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我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我平日熟悉的那种,他这个人,才是真的“不行”,又蠢又坏,还特别会算计。
首先钱不是他花的,但却要拿别人送给他的东西,再转送去巴结领导,自己卖了乖,还不用花一分钱。典型的慷他人之慨,特别会算计。其次,目中无人,平日里对人就非常凶,也就是我不怕他敢跟他怼,被他骂哭的女孩子不计其数,有时候说话还非常难听,比如说这次——此人缺乏对人的基本尊重,说难听了了就是没有素质教养,对女生也基本尊重都没有。第三,欺软怕硬。既然不是他的东西,被喝了也是正常的,你那么想拿别人买的东西送给领导,为什么不敢跟车长说?直接让车长免开尊口不就得了。因为他不敢,这位车长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谁能允许自己买的东西被别人拿去当好人?有这个机会,人家自己去贿赂领导不行吗?还需要找个中间商赚差价?他不敢找车长说事,就来拿我撒气。典型的欺软怕硬,看来此人的素质和人品都不过关。
最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就是这一句,“只是跟你客气客气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他的垫脚石。他眼里是典型的目中无人,默认所有人都得看他的眼色,显然如果出了事,恐怕他绝对不会承担责任,肯定想尽一切办法往别人身上推。
果然,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惹了一个事儿,这次想尽一切办法把事情推到我头上,可惜领导们都不是傻子,我既没有扣工资也没用罚款,就写了一个事情的经过,连检查都不算,我就正常上班了。他在办公室一口咬定是我的错,他不知情,被领导停职了半个月。领导冷笑着就一句:“你以为你是谁,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我不说你只是给你面子客气而已。”
就……天道好轮回。

破千赞了,我来补充一下。这个餐服长是个大老爷们……没错,大老爷们,非常爱叨叨,骂人非常凶,曾经把我骂哭过,后来我发现他没事就说别人这不好那不好,有职场PUA的嫌疑,我就开始怼他了,因为我发现这货非常喜欢吹牛,一般来说喜欢吹牛,不断强调自己哪里哪里牛逼哪里哪里能力很强的这种人……实际上都是纸老虎,因为人吹什么,实际上就缺什么。所以说我并不怕他,他也不至于动手。至于他的洗脑言论我基本免疫,他爱叨叨就让他叨叨去得了,有些事情不落到自己头上,确实没必要多管闲事。
要说除了这一点,这人还有没有其他的毛病,我只能说人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我既然一直跟他搭档,那说明这个人有他的好处,而且好与坏实际上就是一个适应的过程,他的坏没办法使在我身上,有些利益能看得见,就算这个人还OK。毕竟单位里工作你是没办法挑选自己的搭档的。就像你也没办法挑选自己的亲人。
顺便说此君不记仇,哪儿说哪儿了,从来不找后账,所以我才能直接怼他,真摊上个没完没了叨叨还找后账的,这是我大概率就要掂量一下,是不是要暗搓搓的打个小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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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权匿名回答  16级独孤 | 2023-2-14 21:36:37 发帖IP地址来自 北京
我有个弟弟,不是亲的,今年五六岁。
他是我舅妈的孩子,头一胎,刚生下来的时候被查出来脑积水,其实也没有很严重,但是因为家里人都是农村人,觉得这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就商量着把孩子扔了。
一个刚出生还不足月的孩子,他们要是扔了那这个孩子是肯定活不成了。
我外婆,我外公,都觉得扔了吧,毕竟这个意见就是他们提出来的。
我舅妈不同意,我舅舅就充当和事佬,说是去北京看看再说。
后来去北京看了,做了个小手术,前前后后也就花了几千块钱,虽说是农村也没穷到几千块钱拿出来全家就要喝西北风的程度,治好了。
现在那孩子上幼儿园了,很健康可爱,还有点贱兮兮的。
但是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他们是如何计划着怎样杀死那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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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权匿名回答  16级独孤 | 2023-2-14 21:35:52 发帖IP地址来自 北京
高考前五天,全校陷入了「羊人杀」游戏。
极其危险的重症毒株潜伏在人群中。
而我,是唯一抽中女巫身份的人。
手持退烧药和 N95 口罩,过去霸凌我的人都对我卑躬屈膝,只为求我帮他们一把。
我回他们:「做梦。」
就如同曾经我求他们放过我时,他们给的答案一样。
01
我被一脚踹倒在女厕所的地板上。
班花夏婧带着她的跟班对我拳打脚踢,嘴里说着污言秽语。
这样的霸凌,过去一年发生了无数次。
我痛得蜷缩起身体,如同一尾煮熟的虾。
好不容易挨到上课铃响,她们一哄而散。
我一瘸一拐地走回教室,却是迟到了。
班主任黄芳春看见是我,张口就骂:「尤小蕊,又是你!你聋了吗?听不见上课铃响啊?全班那么多人就差你一个,不想学就赶紧滚,也别参加高考了!」
「老师,我刚刚在厕所被……」
我还没说完,黄芳春就粗暴地打断我:「被什么被,又打算说你被同学欺负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么多学生,别人为什么只欺负你?你先反省反省自己身上的问题吧!」
我攥紧了拳头,不停在心中告诫自己:「再忍五天,只要五天就好了……」
五天后就是高考,只要挺过去,我就能逃离这座地狱。
可是,好不甘心啊……
我咬着牙走回座位,就在我即将坐下的那一刻,整个教室的灯光骤然暗下。
黑暗中,一个嘶哑诡异的女声,从每个人耳畔浮出——
【欢迎进入「羊人杀」游戏。】
【天黑请闭眼。】
02
「怎么回事?」教室里瞬间变得闹哄哄的。
夏婧惊声尖叫起来:「那个声音就在我耳边!离我好近!」
「不,是在我耳边!」离夏婧很远的另一位女生喊道,「这听上去根本不是正常人的声音,更像是……」
黄芳春在讲台上猛敲教鞭:「都给我闭嘴!!!」
同学们安静了,但那嘶哑诡异的女声却再度响起——
【学校里潜伏着极其危险的重症毒株,感染毒株的人会变为「羊人」。】
【「羊人杀」游戏共有六种角色。】
【1.羊人。可以通过呼吸道飞沫、直接接触、气溶胶等多种方式,感染其他人。】
【2.女巫。持有 N95 口罩,可有效隔绝病毒;持有布洛芬、连花清瘟,可有效缓解羊人症状。】
【3、.预言家。持有抗原检测试剂盒,可以检测出对方是否为「羊人」。】
【4.猎人。当猎人变为「羊人」后,可以选择一个人作为密接,直接将对方变为「羊人」。】
【5.守卫。可以守护自己或其他人中的一人,永远不变为「羊人」。】
【6.健康人。心惊胆战地度过每一天,随时有可能被感染为「羊人」。】
【本游戏毒株为重症毒株,「羊人」将经受十大酷刑,症状持续一周,生死天定。】
【十大酷刑分别为:「喉咙吞刀片」「水泥封鼻孔」「无麻醉开颅」「电钻眼珠子」「闸刀嘎腰子」「铁锤抡四肢」「钢锯剔肋骨」「屁股坐榴莲」「无敌机关屁」「大姨妈收汁」。】
【毒株存在潜伏期,你身边看似无症状的人,很可能是「羊人」。】
【每班有一张「通行证」,可固定一名人员外出,采购必备的生活物资。但该采购人员有较大概率变为「羊人」。】
【无「通行证」离开教室,100%变为「羊人」。】
【本游戏持续五天,但已感染毒株不会随着游戏结束消失。祝各位羊了个羊、多羊开泰!】
随着一条条游戏规则公布完全,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不就是翻版的『狼人杀』吗?唬人的吧!」
「我看不一定,这个声音能贴在每个人耳边出现,多少带点邪乎。」
「那我们怎么办?到底信还是不信啊?」
吵闹之际,黄芳春再次猛敲教鞭,掌控局面:
「都给我闭嘴!这肯定是哪个学生搞的恶作剧,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了班主任的判断,众人心中稍定。
然而,不到三分钟,就听隔壁班级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
「痛!太痛了!」
「十大酷刑是真的,我变成羊人了,救我!快救我!」
「谁是女巫?我需要布洛芬!连花清瘟也行!我受不了了!」
伴随着这一声声痛呼的,还有隔壁班其他人惊慌的叫喊:
「这不是游戏!是真的!」
「女巫到底是谁?我们跟羊人待在一起会被传染的,我们要 N95 口罩!」
「反正他都变羊了,快把他推出教室!快!!!」
紧接着,便是一阵混乱的惊叫声。
同学们的脸色阵阵发白,即便黄芳春再三声明安静,也忍不住窃窃私语。
「难道……这个游戏是真的?那高考怎么办?」
「规则说游戏五天后结束,刚好可以赶上高考!」
「但是『羊人』症状会持续一周,还不一定能活下来。要是染上了,基本就和高考说再见了!」
「天呐,那我绝对不能变成『羊人』!咱们班应该没有『羊人』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下来。
按照游戏规则,「羊人」有潜伏期,可能就混在人群之中。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羊人」。
「尤小蕊,你怎么一脸痛苦的样子,该不会是羊了吧?」夏婧突然把矛头指向我。
全班顿时屏住呼吸,退出离我五米远。
我心里憋着一口气,反复告诉自己:「还有五天,不要节外生枝。」
但夏婧这句似有若无的引导,明显想将我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果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下,众人将我推出教室,那我 100%会变成羊人。
变成羊人就不能安心高考,那么,我所有的忍耐都将失去意义。
我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反唇相讥:
「我为什么这样,你不清楚吗?刚刚课间你带人在女厕所打我,结果现在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痛苦?」
夏婧脸色一沉,似乎没想到我会反驳。
不过她作为班花,在众人面前,根本不用亲自申辩。只需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自然有人帮她说话。
柯家明径直站出来,将夏婧护在身后:
「婧婧怎么可能会打你?她一向温柔善良,在学校遇见流浪猫都会喂食,你不要冤枉她。」
柯家明是夏婧的男朋友,也是我们班的班长。
我捂着被踹疼的肚子,幽幽道:「怪不得学校里有那么多被毒死的流浪猫。」
「尤小蕊,你过分了啊!」
黄芳春拿着教鞭猛敲讲台,如同往常一样,不耐烦地指责我:
「夏婧怎么可能欺负你?她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她爸还是有钱的大老板,犯得着跟你计较吗?依我看,你就是已经羊了,想诬陷夏婧来掩饰自己!」
听她说出这些话,我一点都不意外。
过去,无数次我被夏婧霸凌的时候,都曾向黄芳春求助。
她压根不愿核实真相,只是翻来覆去地强调:夏婧不会做出这种事,我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后来我才得知,夏婧爸妈给学校捐了上百万,还给黄芳春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
而我的父母在一年前因车祸去世,没人给我撑腰,只能自己苦熬。
黄芳春两相权衡,选择冷眼看我被霸凌。
在她心中,没有对错,只有利益。谁家有钱有权,谁就是正确的。
而眼下,见班主任站在了夏婧那边,其他同学也满脸忌惮地看着我,退出老远,好像生怕被我传染上。
柯家明这时候倒记得自己是个班长,捂着口鼻劝我:
「尤小蕊,同学一场,你就自己主动出去吧。你一个人羊了事小,要是把全班都传染上,这事儿可就大了。」
我咬紧牙关:「我不是羊人,没有症状,凭什么要出去?」
方才,各班已经把有症状的「羊人」轰了出来,走廊正遍地哀嚎。
加上规则说得很清楚,没有通行证出教室,感染率是 100%。
这时候出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看见其他人都在攻击我,夏婧倒装起了好人:
「哎呀,我有个法子。规则上不是说了吗,每班都有一张通行证,可固定一名人员外出采购生活物资。咱们这么多人,要在教室待五天,没有吃喝可不行。不如就把通行证给尤小蕊,让她去超市替大家采购吧。」
夏婧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众人的拥护。
柯家明还不忘夸奖夏婧:「婧婧,你真善良,把唯一一张通行证给了尤小蕊。」
所有人都假装忽略了那条规则的后半句:采购人员有较大概率变为「羊人」。
把我推出去,既能让我不再碍眼,又能解决物资问题,还得了个「善良」的美名。
夏婧真是好算计。
黄芳春也松了一口气,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办!尤小蕊,你出去采购!」
他们竟然如此理直气壮,凭什么?
「我不去!出去就是感染,我还要高考!」我打定主意,岿然不动。
反正他们害怕感染,也没人敢靠近拉我。
但我没想到,夏婧竟在这时,从我书包中翻出我和爸妈的合影。
我们一家都不喜欢拍照。这张照片,是我父母发生车祸前,最后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合影。
「你要是不去,我就撕掉这张合影。」夏婧挑了挑眉,笃定地威胁我。
她曾经看到我对着照片抹眼泪,深知这张照片对我的重要性。
我抿紧双唇,犹豫了。
「你只有五秒钟的思考时间哦,五、四、三、二……」
夏婧作势就要撕掉照片。
我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我去。」
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定,我黯然重复了一遍:「我去。」
所有人都放松下来。
夏婧这才放下合照:「这就对了。不过,你还是要在两个小时内回来,不然,我们照样会撕掉照片哦。」
我气得浑身颤抖。
柯家明替我把门打开一条缝,黄芳春见我迟迟不动,一脚踹在我的后背,将我踹出了门。
我踉跄着到了走廊,即将变成「羊人」的恐惧让我心生胆寒。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然而,眼前却不是漆黑一片。
我的视线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操作系统。
操作系统上飘浮着一张卡牌,上面写着我在「羊人杀」游戏中的身份设置。
【你的角色:女巫。】
【角色技能:持有 N95 口罩,可有效隔绝病毒;持有布洛芬、连花清瘟,可有效缓解羊人症状。】
【特别提醒:你是本次游戏中唯一的女巫,请谨慎使用技能。】
原来,身份卡牌需要在长时间闭眼时才能看见,规则也曾经提示过「天黑请闭眼」,就是为了让大家查询身份。
只是方才教室里光顾着争论,应该没多少人读取到了自己的身份。
我点了一下系统中 N95 的图像。
下一瞬,我的手上就出现了一个真正的 N95 口罩。
反馈这么迅速?
我连忙戴上,顿时感觉安心了不少。
同时,心中也渐渐浮出一个计划。
有女巫身份开挂,这一局「羊人杀」,我岂不是能躺赢?
03
走廊里,到处都是「羊人」痛苦的哀嚎。
虽然戴着 N95 口罩,但依然有感染的风险。
我快步离开教学楼,避免与「羊人」近距离接触。
却在这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缩在楼道,被毒株折磨得痛苦不堪。
那是裴承轩,一个干净憨直的小胖墩。
也是在我被霸凌时,唯一向我伸出援手的人。
好几次,在夏婧和她的跟班将我堵在角落时,他拿着一把水果刀冲出来,一副要与夏婧搏命的架势。
他长得高高壮壮,又带着一股不要命的劲儿,夏婧不由得心虚了。
因为他,我好几次幸免于难。
曾经我问过裴承轩,为什么总是帮我?
他说,他初中时被同学欺负,人人追着喊他死胖子。而我是唯一站出来袒护他的人。
他一直记得我当时的话:「胖怎么了?白白胖胖才可爱,大熊猫胖墩墩的多招人喜欢!」
那时,他还没有长高,是男生里个子最矮的,时常被欺辱;而那时我的父母还在身边,凡事有人为我撑腰,还有余力去维护别人。
后来,他抽条似的长高,我的父母却去世了。
我们的角色反了过来。
今天换作其他任何人,我都能够视而不见,但唯独对裴承轩不能。
眼下,裴承轩正瑟缩在教学楼的楼道间,免疫系统杀疯了,浑身上下竟冒着烟。
他紧闭双眼,明明脸烧得通红,嘴却冷得打颤。
「裴承轩。」我叫他的名字。
他虚弱地睁开眼。
看见是我,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又很快慌乱地别过头。
「别、过、来。」他的嗓音变得嘶哑无比,每个字都吐得艰难,「会、传、染……」
自己都变得这样了,第一反应还顾着别人的安危。
这要是换了夏婧,大概恨不得多传染一个是一个。
我闭上眼,等操作系统浮出后,取出一个 N95 口罩和两粒布洛芬。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给他扔了过去。
裴承轩愣了愣,从喉咙里挤出疑问:「你、是、女巫?」
我点点头:「别说话了,快吃药吧。吃完我带你去医务室,你这么缩在楼道不是办法。」
裴承轩乖乖吃了药,戴好 N95,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这模样,走路都困难,光靠他自己怕是走不到医务室。
好在教学楼里有电梯,我让他坐电梯到一楼,自己则走楼梯。
在一楼会合后,用搬书的小推车,铆足了劲将他推到外面。
裴承轩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很沉?」
我看着他脑袋上不停冒着的白烟,无奈道:「你都快被烧熟了,就别管这么多了,有小推车在,不费劲。」
话虽这么说,但走到医务室门口时,我已是满头大汗。
然而,医务室却是房门紧锁,压根没开。
围在医务室门口的,还有好几个面色潮红的「羊人」。
其中一人见我戴着口罩,还推着裴承轩过来,喘息着哀求:
「可不可以……用推车送我去宿舍?我能,给你很多钱……」
虽然不忍心,但我还是摇了摇头。
多送一个人,我就会多担一份风险,为了钱不值当。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从系统里取出几粒连花清瘟,远远扔给医务室门边那几个羊人。
布洛芬是西药,见效较快;连花清瘟是中成药,对身体伤害小但见效慢。
我不知道药物是否有限额,所以见效快的药,还是优先留给自己和裴承轩用。
「谢谢,太感谢了……」
那几人感激涕零,连忙把连花清瘟塞进嘴里。
我推着裴承轩继续走。
「去、哪、儿?」裴承轩艰难地问我。
「回我宿舍。」
我记得裴承轩是走读生,在校内没有住处。
反正现在宿舍其他人都被困在教室,刚好能让他休息。
一路上,我也在观察学校的情况。
整个学校像是被一层黑雾笼罩着,外面的场景变得模糊不清,手机的信号也消失了。
这情景太过诡异,看来,逃离学校是不太可能了。
只能等到五天以后,才能结束这场「羊人杀」。
路过超市时,我买了一箱矿泉水、三罐八宝粥和六个自嗨锅,给裴承轩备着。
超市的店员也成了「羊人」,在收银台后抱着脑袋痛苦地叫唤。
我给了她一盒连花清瘟,便免费拿走了以上所有。
经过这一通折腾,总算把裴承轩送到了我的宿舍。
安顿好一切后,再看时间,距离夏婧给的两个小时时限,还剩下四十分钟。
真是不想回去面对那群霸凌者啊。
但幸好,我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
我见裴承轩已经不冒烟了,精神也比方才好了一些,便问道: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裴承轩像只听见饲养员召唤的小熊猫,立刻睁开眼:
「我能帮你什么?」
他说话比刚才连贯清晰多了,看来布洛芬的确有效果。
我试着从系统里调出 50 个 N95 口罩,成功了。
我们班一共有 51 个人,这一趟回去,其他人看到我戴着 N95,必定会向我索要。
与其拒绝后被他们围攻,不如提前给他们准备好。
只不过准备的,是带着毒株的口罩。
之前听游戏规则时,我就觉得奇怪。
在「狼人杀」游戏当中,女巫既有解药,也有毒药。
而「羊人杀」和「狼人杀」的角色设置几乎相同,为什么只有救人的口罩和药,却没有毒人的东西?
这不合情理。
但很快,我就领悟到了这条规则背后的用意。
没有毒药,但可以创造毒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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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权匿名回答  16级独孤 | 2023-2-14 21:35:47 发帖IP地址来自 中国
校园霸凌我的人死了。
在她的葬礼上,我泣不成声。
警察路过我的身侧:「别演了。」
我指着马路对面最高的教学楼,笑了:「警察叔叔,施暴者为你的女儿偿命,一模一样的死法,你不痛快吗?」
1
丁纯是从教学楼的顶楼 14 楼摔下来的,栏杆久年失修,她就那么……一不小心,意外坠楼了。
因为她是副校长的女儿,所以就举校哀悼,班主任还强制我们随了份子,美名其曰——捐款。
葬礼办在学校对面的大酒店,正堂放了个黑白照,很多同学静立低头,在给她做一个巨大的送别仪式。
有点可笑。
我看着那张黑白照,突然觉得,丁纯在黑白照上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哀悼结束,副校长连饭都没让我们吃,说什么高三了要抓紧学习,就赶我们走。
我回头又看了眼那张黑白照,莫名地,眼泪就滑落出来。
身旁站过一个身影,浑厚低沉的嗓音:「别演了。」
我抬头,警官服。
成警官和我上次见他的时候有些不一样,白头发更多了,眉宇间更疲惫了。
他眸光沉沉地看向黑白照,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微微扬唇,扯了扯他的袖子,指向对面的教学楼顶楼:「成双也是从那个地方掉下来的。」
他躯体狠狠一僵,抬头看过去。
「警察叔叔,施暴者为你的女儿偿命,一模一样的死法,你不痛快吗?」
2
葬礼结束。
跟着人群走回到教学楼,我停下脚步,抬头看顶楼。
阳光有些刺眼,路过我的人流像是电影里的画面。
成双是高三一开学的时候,被丁纯她们几个堵在楼顶施暴,然后坠楼的。
我记得当时,她就掉在我的面前……
绽成了一朵血色的花。
后来呜啦呜啦的警笛声之后,学校给出的结果是——
没有人去过顶楼,成双高三压力太大,自己跳楼了。
怎么可能?
那一瞬间,我分明和顶楼的丁纯对视了一眼。
而成双,可是踮踮脚尖就能够到清华北大的人啊。
后来成警官疯一般地到处搜寻证据,可是顶楼没有监控,几个目击者的口供一致,学校赔了点钱,就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
我的原始口供,也尘封在警局的档案里。
「在想什么?」一片阴影笼罩过来。
不适地眨眨眼,我看向眼前熟悉的人——程对,公认的学神校草。
「从 14 楼摔下来,一定很痛吧。」
他推推眼镜:「别想那么多,快高考了。」
「很可惜,我大概考不成了。」
「什么意思?」
我看向不远处的副校长还有他身侧的陌生警官。
「因为有人不会放过我。」
3
丁校长拿出来的证据,是丁纯的手机。
在她坠楼的前一天,还给我发了短信:「姜满满,明天九点,顶楼,你一个人来。」
空气陷入了安静,我坐在审讯室里,对面的白炽灯光刺眼,陌生警官姓齐,大概是丁校长从省厅求过来的关系户。
审讯我的人是齐放和成举国。
「姜满满同学,解释一下这个短信。」
我眯了眯眼睛,看向齐放:「警察叔叔,我跳了一级。」
「什么?」
「意思是我今年 17 岁,未成年,不可以单独接受问讯。」
齐放的拳头紧了又松,最后摔门出去联系监护人,成举国看看我,又看看录像,没说什么,也跟着出去了。
摄像头全程不间断地录像,我伸了个懒腰,趴在桌上补了个觉。
在梦里,我又看见成双了,她一会儿是小女孩的娇羞,一会儿变回惊慌失措的模样,很乱。
桌沿被敲了敲,齐放带来了班主任,也对,我爸妈离婚,都不想要我,所以很难联系上。
班主任推了推他厚重的眼镜,严肃地让我老实接受讯问。
「现在开始,如实交代。」齐放拿出他警官的威压。
我配合地点头:「因为她不喜欢我,所以她想在顶楼打我,我没敢去,那会儿我正在问班主任题目。」
「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不知道,这个你得问她,不过她……死得好。」
齐放蹙眉:「姜满满同学!麻烦配合!!」
我耸肩轻笑了声:「丁纯对我实施校园霸凌,她在厕所浇我了一身的冷水、在学校的后街扒我的衣服、撕我作业、扇我巴掌,让我跪下来求饶。所以,我说她死得好。」
视线里,陪同审讯的成举国拳头紧攥,微微颤抖,双目通红。
大概,我说的内容,和成双日记里写得一模一样吧。
空气凝滞,我又看了眼录像机,似乎能透过冷冰冰的镜头看到一双阴沉的眸子。
4
齐放咳了下:「姜满满同学——」
我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打断他的话:「警察叔叔,死了并不代表可以抹杀她的罪行吧,她成年了。」
齐放确实问不出什么,我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走流程验了伤,他们便说要送我回学校。
丁校长的表情很不好,沉着脸走出来,身后跟着我的班主任。
刚出警局大门,一群记者便围了上来,闪光灯疯狂咔嚓。
「警官您好,这次一中的学生坠亡案,可否能详细说说情况?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丁校长,安城一中的教学楼顶楼在短短半年时间,已经有两名学生坠亡了,您有什么看法?」
「同学,现在网上已经有传言说你们教学楼很邪乎,学生都是怎么想的?」
……
成举国护着我从记者群里出来,齐放和丁校长倒是被留下来了。
走到学校门口,成举国神情复杂地看看我,最后吐出一口浊气。
「你很聪明。但……你还小……」
他话说一半,我也懂他的意思,这件事情,我不该故意被卷进来。
成举国这个人,挺惨的。青年丧妻,中年丧女。因为我跟成双的关系好,所以他当初笃定我的证词。
但后来,所有的证据都可以环环相扣,唯独和我的证词对不上,警方便觉得是我应激状态,一时看花了眼。
成双坠亡的一个月后,成举国身心俱疲地找到我,双目充斥着血丝,他说:「姜满满,你好好学习,以后……替阿双看看这个世界。」
可是,她本应该自己去看这个世界的。
5
回到教室,程对正在帮我捡地上散乱的书,丁纯的小跟班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扭过头去不说话。
估计程对已经警告过她了。
程对看到我:「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没事。」
整个学校的氛围很压抑,原先一中就是作为高考工厂而出名了,近几年升学率下降,老师的施压更像无形的网笼罩过来。
我们四班,在半年内,死了两个人,同学们都笑不出来。
我安然无恙地学习了几天,除了有的时候能发现丁校长在教室后门盯着我,他还是那样阴沉沉的,不说话。
事情还没结束,因为丁纯的案子还没结。
周末。
我继续像往常一样出校门采购些生活用品,就看见齐放穿着便服倚在车旁。
他转过来,看到我,招招手。
「警察叔叔,有什么事吗?」我攥着包带过去,乖巧地问。
他摁灭手里的烟,冲我笑:「不是审问,就……找你聊聊。」
齐放买了杯奶茶,带我到学校旁边的公园里走走。
冬天了,树叶都发黄,我捧着热乎乎的奶茶,看结着薄冰的湖面:「警察叔叔,我知道的那天都说了。」
「姜满满。」他喊我的名字,「我联系过你的父母,你已经很久没和他们住了吗?一直一个人?」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没说话。
「媒体是你联系的吧。」是肯定句。
他习惯性地摸出烟,捻了捻,又放回去:「你并不是不接受审问,相反,你就等着我来找你。」
6
我嘬了口奶茶,低头看一地的枯叶。
「你可以无条件相信警察,没必要一步步试探。」
无条件相信?丁校长从省厅求来的关系户?
呵。
齐放叹一口气:「成双的案子,我申请重启了。」
我动作一顿。
「所以,你现在可以跟我聊一聊成双吗?」
空气不知道安静了多久,我喝完最后一口奶茶:「齐警官,我有个问题。」
「好,你问。」
「成警官当初为什么会接受结案?为什么不对丁纯强制进行尸检?丁校长为什么找你来查丁纯的案子?」
他顿了顿,笑:「这是三个问题。」
看样子他不打算说,那没的谈了。
我把奶茶杯丢进垃圾桶,转身。
「姜满满。」
「成双是不是早恋了?」
7
我回到学校的时候,程对果然不在了。
成双案子中没挖出来的事情,结果被齐放在丁纯的案子里发现了。
有点棘手。
成双确实早恋了,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两个学霸之间的暧昧情愫,我作为旁观者,由衷地为她开心。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总是调侃他俩的 cp 名——『成双成对』,然后成双会低头羞涩地笑,面露憧憬地说:「满满,以后我们三个,一个教书育人,一个匡扶正义,还有一个就救死扶伤,好不好?」
我说:「好啊。」
周末的时候,同学们几乎没什么人在学校,住校的学生也都溜出去放风。
我盯着教学楼看了一会儿,然后登上教学楼对面的实验楼。
实验楼比教学楼低一层,只有 13 楼,且没有像教学楼一样的顶楼天台。
我站在实验楼 13 楼的走廊,抬头看对面的教学楼顶楼。
自从成双坠楼后,就没什么人上顶楼,丁纯坠楼的事情一出,顶楼就被封了,我们都上不去。
逆着阳光,我似乎能看到丁纯站在那,突然扶着栏杆冲这边笑,正准备挥手的时候,栏杆不稳,掉了下去。
我缓缓举起手,挥了挥。
实验楼的走廊尽头出现一道人影,我心里咯噔一下,转头过去。
皮鞋的鞋底在走廊上发出空旷的「哒哒」声,丁校长一步一步走过来。
我看着他从面无表情到笑出满脸褶子。
「姜同学。
「我女儿的死,真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他明明是在笑,可浑浊的眼睛是冰冷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似乎是在质问我,但又好像透过这个问题在警告我。
警告什么呢?
8
程对到很晚才回来,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黑色的夹克蹭上一堆灰。
副驾驶坐着成举国,透过窗看我一眼,脸色并不好。
齐放跟着下车,笑呵呵地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程对同学,还挺受欢迎的啊。」
程对推推眼镜:「谢谢警官。」
齐放又冲我招了招手,然后上车绝尘而去。
「发生什么了?」我问。
程对拍拍身上的灰:「被成警官踹了一脚。」
也对,突然知道自己女儿生前还有个男朋友,确实会不爽。
程对跟着我往校内走去:「后来他还想打我,被齐警官拦住了。」
「他很暴怒?」
他点点头:「算是,一直骂我畜生混蛋什么的……」
我蹙眉,内心一团疑云,总不能成警官把气都撒在程对身上吧。
晃晃脑袋,打消疑虑:「审问了些什么?」
「我和阿双的关系,还有阿双坠楼的时候我在哪,以及问了些丁纯的事情。」
快走到宿舍楼的时候,他补了一句:「不该说的,我都没说。」
我敛眸:「希望一切尽快过去。」
「嗯。」程对走出两步,又回头看我,「好好准备高考。」
我点头。
9
宿舍原来是四个人,成双死后,其余两个人都找借口搬出去了,所以整个宿舍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我。
习惯性地坐在成双原来的下铺,我出神地发呆。
成双坠楼后,成举国来过一次,把她的东西都打包走火化了,然后我又拿出之前成双借我的床单给她铺上,假装她还在。
一到晚上思绪就愈发活络,心口也就突然有种未知的不安。
齐放既然是丁校长的人,那他为什么会重启成双的案子?
成举国当初突然接受结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成举国说程对是畜生?
千丝万缕中,有一根线隐隐探了头,又迅速缩了回去。
揉揉头痛的眉心,我躺下来,翻了个身,面向白墙。
我动作一顿,摸上了那面墙,密密麻麻细小的刻痕,与其说是刻痕,不如说是指甲一道一道划出来的,细且深。
心口突兀地一跳。
大概在高二放暑假前短时间,我跟成双笑着闹着说一起睡一晚,宿舍床铺又小又挤,我只能贴着墙睡,怕她掉下去。
分明那个时候,这面墙是光滑平整的。
那个时候,丁纯也没有对她进行校园霸凌。
到后来,不知怎的,丁纯就注意上了我们,她最先针对的是成双,挑成双落单的时候去欺辱打骂。
所以这些刻痕,都是成双在每一个睡不着觉的夜晚,默不作声留下的吗?
我多么粗心啊,竟然一次都没发现过。
眼前又掠过丁纯从顶楼坠下去一瞬间的画面,我凉眸,她死了,活该。
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我拿过来,是程对发来的短信。
「今天齐警官审问我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
「丁纯为什么会对阿双实行校园霸凌?只是单纯地讨厌吗?」
「我那会儿说的是不知道,现在突然想起来。姜满满,你说齐警官会不会已经发现了——」
「丁纯给我写过情书?」
10
世界上确实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丁纯喜欢程对,但因为程对和成双已经在一起了,所以开始对成双实施暴行。
我是后来的后来才知道的,我不明白,成双当时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要瞒着我跟程对。
在我看到成双满身的伤痕和那本破破烂烂的日记本时,我就想着,丁纯必须血债血偿。
「所以,你跟程对谋划着丁纯的这场意外吧。」齐放递过来一根棒棒糖,语气像是闲侃。
我看着湖面,把糖纸剥掉,塞进嘴里。
齐放轻笑一声:「年纪不大,心思挺深。
「学校的同学说,成双死后,你跟程对走得挺近的。虽然丁纯对你实施校园暴力,但似乎有些时候,你们看上去关系还算不错。关系近了,就更有机会做些小动作了。」
我眨眨眼:「警察叔叔,你们办案子,都靠猜的吗?」
「或许能猜对呢?」齐放不以为意,「我把丁纯死前一个月教学楼和实验楼所有的监控录像都看了一遍,你觉得,我发现了什么?」
牙齿微微咬紧棒棒糖,我没说话。
「几乎每次你跟丁纯在教学楼走廊路过的时候,都能碰见对面实验楼的程对。然后,你们扶着栏杆,开心挥手。
「心理学上有种说法,叫做镜似法,下意识地模仿熟悉的人的动作,或者说,喜欢的人的动作。
「你们实验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丁纯也跟着靠近栏杆挥手。」
冷冽的风吹过,在脸上跟刀子割一般清晰,我的思绪也跟着清晰。
我转头冲着齐放人畜无害地一笑:「警察叔叔,你猜得别太荒谬。成双坠楼以后,我从来没有去过顶楼,怎么保证栏杆一定会断呢?」
「这确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齐放点头,「不过,姜满满同学,你做计划之前,也需要考虑一下合作伙伴的靠谱程度。」
合作伙伴?程对?
我皱眉看他,警察办案都开始使用离间计了吗?
齐放鼻尖呼出一团雾:「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在审讯室审你?
「丁纯坠楼的时候,程对压根不在实验楼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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