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因素会影响人工智能参与商业决策？

1982 年上映的好莱坞影片《银翼杀手》中将 2019 年的洛杉矶描绘成了乌烟瘴气的九反之地。人类制造的仿生人意识觉醒，对生命有了渴望与留恋，人类就此将其定罪并大规模捕杀仿生人。

这部改编自科幻小说《机器人是否会梦见电子羊》的电影带着强烈的反思气质和人文精神使之成为了科幻电影史上最有影响力的影片之一，只是可惜原著作者菲利普·迪克先生在影片公映前三个月不幸因病去世。

而当真实世界的时钟走到了 2019 年，加州的阳光仍旧如 37 年前那般灿烂。我们不禁会想，假若迪克先生仍然在世，他是否愿意和人工智能机器来一场关于机器与人应该怎样和谐相处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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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 5 月 20 日，在《哈佛商业评论》中文版和 IBM 中国联合主办的「HBRC 年度对话 × IBM 思想之夜」上，以「人工智能是否会改写商业规则」为主题，从解读 IBM 的人工智能辩手 Project Debater 的技术突破和商业应用前景出发，围绕商业与未来的核心话题展开思辨。

来自人工智能领域企业家、技术大咖和投资人一起进行了一场关于人工智能的精彩论辩。正反两个阵营在辩论期间为我们带来了诸多关于人工智能技术的进展、商业应用以及投资领域的思考。

人工智能将创造无限可能？

「工业革命以来，人类有无数种新技术，本质上都是对我们体力上的扩展；而人工智能是颠覆性、指数性的技术，是对人类智力方面的进一步突破」——IBM 大中华区全球企业咨询服务部认知决策服务总经理朱翊。

IBM 大中华区全球企业咨询服务部认知决策服务总经理朱翊

在朱翊看来，面对当今世界激烈的商业竞争环境中，企业会竭尽全力的去获取最大的竞争优势，而人工智能作为一种颠覆性的科技力量，这种结合必然会碰撞出无数火花，彻底变革整个商业规则。

创新是人类前进的基石，而今天的人工智能正在改变我们创新的方法。就以我们人类最为关注的医疗健康领域来看，从一种新药的研发到上市，在过去可能需要十数年时间并花费数十亿美金。

而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可以帮助我们打破人类认识的局限，在医学界每年有超过 50 万篇的文献出现，而人工智能机器可以在一分钟内完成 180 万篇的文献自动读取和理解，并从中寻找化合物互联的关系，分析化合物疾病乃至基因之间的联系，从而大大缩减我们试验所需耗费的时间，大幅度降低医药研发费用——IBM 中国研究院院长林咏华表示

搜狗 CEO 王小川

「我本身是人工智能的狂热支持者，但凡人工智能能把人干掉，我就会加入到机器这一方」——搜狗 CEO 王小川认为虽然今天人工智能在以自然语言为代表的认知领域仍然面临很大瓶颈，但已经初步具备了改写商业规则的能力。

反方亮剑

「人工智能或许智商很高，但情商为零，怎么可能改变商业规则？」——IDG 资本合伙人李骁军

IDG 资本合伙人李骁军

在李骁军看来，现阶段的人工智能根本称不上智能，在图像识别上甚至连一只猫都不能做到百分百的成功率；而在自动驾驶方面，大量企业倾注时间与巨额资金尚不能实现商用；对于这种尚处于「初级生长阶段」的事物，怎么能改变商业规则？

完美世界控股集团董事长池宇峰

完美世界控股集团董事长池宇峰则认为只有当人工智能加入了拟人化的「动机」才可能真正的称得上人工智能，它才有能力改变规则。

动机——有动机才能谈能力？

「动机」，作为无数科幻小说与电影中人类与人工智能间矛盾的冲突点，却是真正意义上赋予人工智能机器进化的转折点。在影片《银翼杀手》中，当仿生人有了渴望活下去这一「动机」后，就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

而在今天的现实世界中，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到底处于什么阶段？领袖大咖们对此又是如何评价呢？

IBM 中国研究院院长林咏华

IBM 中国研究院院长林咏华表示 IBM Project Debater 至少已经在三方面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突破：

数据驱动的演讲稿的撰写和表达、听力理解、模拟人类困境。我们认为 Debater 已经帮助我们把人工智能从初级阶段的看懂一张图、听懂一段话这种单模态被动的认知推向了更高级的阶段。

这包括让机器学会主动挖掘信息，主动的去进行逻辑的推力，主动的去形成一个新的观点。这就像我们人类所在的世界，很多时候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处于难以抉择的困境里头。

Debater 有能力基于海量的信息，摒除人类的偏见与情绪影响，辅助我们做出选择

搜狗 CEO 王小川则认为：在可见的未来里，人工智能与人类的优缺点体现将非常明显。人工智能机器将在部分领域远远甩开人类，这一点已经在国际象棋与围棋等领域被证明过了。

反方举牌： Debater 的主动性能叫主动性吗？

Debater 未来可以主动的做很多事？完美世界控股集团董事长池宇峰对此提出了尖锐的驳斥：Debater 所谓的主动性只是人类指示的，实际上它没有任何的主动性。

「就像导弹一样，看起来似乎能主动追着飞机，但实际上呢，这全依靠人类编程，或退或进，不可能有主动性。」

正方回应：我们刚刚进入这个更高级的阶段，Debater 在旧金山的辩论开始前 15 分钟，主动拿到所有信息，并主动去组织其演讲内容。

但是没有能够像人一样，在任何情况下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的主动性，我们认为这是人工智能机器未来前进学习过程中都要经历的，但是相比起过去其他被动的人工智能来说，它已经具备了构建令人类都意想不到的辩论话术与论点这样的能力。

正方补充：从更大维度来看，我们今天站在这里谈论哪些可能哪些不可能，这都受限于我们当前的知识水平。

就好比当年 IBM 深蓝系统打败国际象棋世界冠军卡斯帕罗夫后，我们曾经觉得在更为复杂的围棋方面机器是无法胜过人类的。

但是十数年后，阿尔法围棋却轻松打败了人类最顶尖的两位选手。我们不妨保持足够的耐心等待未来的可能，而不是过早的下一个定义。

反方顺势一击：就算机器它伶牙俐齿，无懈可击，但是它能表现出人类的情感吗？

正方紧扣辩题：即便不能，也同样可以改写商业规则。只要有机器参与决策过程，对人类提供了辅助，就已经在改写商业规则了。

而对于情感这种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事情，我们要看其是否可以用数字化的语音阐述出来。只不过受制于我们今天知识的局限性，可能还无法将其实现。

这就好比数学家通常认为全世界的东西都可以用数字予以解释。放眼未来，这种可能性我认为是存在的。

反方再论「动机」正方如何接招？

Debater 的三大进步中提到了对于人类思维困境的模拟，但是我认为如果没有动机，是不可能真正实现人工智能的。

阿尔法围棋的动机很简单，就是要赢对方。而如果要给 Debater 加入动机，这将会受到一些价值观的左右，为了赢是否可以不择手段？

正方见招拆招，不论动机论能力。

Debater 非常完美的展现了人工智能的进化，比如自然语言的交互能力与推理能力以及困境中的决策能力。认识人工智能务必不要狭义化，其能力可以展现为多种形态。我们讨论人工智能的能力问题而不是动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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