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到另一个文化环境会带来短暂的honey moon, 所以头一个月我还在享受这种独居的快乐,慢慢它却变成一种折磨。室友一个月后才搬入,是已经有稳定感情的大龄东欧博士,我们平时见面很有礼貌但也仅限于此。作为系里唯一的中国人,开学第一天的orientation接受了美式话唠社交和韩印非口音的mix轰炸,恍恍惚惚逼自己说话。当时来这间学校就是考虑到此项目规模小学生少,和找外国室友一样能更多逼自己move out from comfort zone,但是当时并没有想到隐形的代价。
发达国家资源丰富,个人生活更加独立。中国大学集体宿舍,没有个人空间是缺点,附带好处是,一旦有人生病抑郁,室友会第一时间发现,学校老师也会关心帮助。但是西方大学不同,学生和学校之间仅限于教育合同,至于你住哪跟谁睡,生病看医生,学校不care。上述悲剧不是个例,他们的亲朋也无心撰录,自揭伤疤。与之对应的是,留学产业方兴未艾推波助澜,又有多少中介写手把留学的饼画的很甜美, 幸存者biased than bia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