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袁劲梅的网络公开信《做人，做学问—— 一个美国教授写给被开除的中国留学生的信》？

编者按 本文作者是一位来自美国的哲学教授。她现在是美国C大的终身教授，曾任美国哲学协会“亚洲哲学和亚洲哲学家委员会”委员。近年来，她在海内外发表大量散文、诗歌、小说及哲学论文，作品曾获“联合文学奖新人奖”等多种奖项。作者所在大学开除了一位来自中国的研究生，而作者本人正是这位研究生的导师。从这一事件中，作者观察到中美大学教育的差别，同时郑重地给这位被开除的留学生写了一封信，坦诚地表达了她本人的观点。从中，我们看到了作者诲人不倦的谆谆教导之心。这也给广大已经或即将赴海外留学的中国学生提供一个重要的参考，同时对于中国大学教育以及想送孩子出国留学的家长也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在编辑本文时，我们详细了解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开除一个研究生，在任何大学都不是一件小事。各个大学可能标准会不同，但都有严格、严肃的程序，且会给学生预先警告和上诉机会。以文中的C大为例，该校的研究生院在学生得到第一个坏成绩时，就送一封警告信给他，同时告知项目导师。如果某研究生得到三个C，那一定要开除。除非学生有充足理由，向研究生院董事会上诉，说明他有特殊原因，才得了坏成绩。因为，C大研究生院规定，学生平均分数必须达到3.0 （平均成绩为B）才能毕业。研究生毕业，一般要36个学分左右，得了三个C 后，学生基本没有可能再把平均成绩拉成B了（文中的这个学生得到第一封警告信时并不在乎。得到第二封时，有一点害怕，但还顽固地认为：他能把教授哄住，摆平。他就是做了这样的错误假定）。研究生院董事由各学院20多位教授组成，就算导师不支持学生上诉（导师认为学生不可能把成绩拉上来了），学生依然可以上诉，20多个教授要看学生获得等级分C的课的作业和成绩，再根据学生上诉理由、导师评价，最后投票决定是让学生回到项目里继续学业，还是开除。如果研究生院董事会投票结果是开除，基本就是定局。虽然学生还可以再向教务长上诉，但那个上诉就是反对20多位董事的决定，学生基本没有可能成功。美国大学宽进严出，学费又高，就是进了研究生项目，学生都好好学习，谁也不敢假定学位就稳稳到手了。 为了保护这位学生，我们刊发这封信时，对文中的有关信息做了适当处理。

XX同学：
接到你要求“保留学籍”的上诉被研究生院董事会驳回的消息，我想告诉你：这是你的失败，也是我的失败。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一个教授，一辈子培养不了多少研究生。你祟拜的Y教授，刚去世，他一辈子也就培养了九个“东西方比较哲学”的研究生。我创建的C大“东西方比较研究”，从第一个研究生到最后一个研究生，一共十一个。你是第十一个。现在，第十一没有了。因为项目停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在美国，或在C 大，遍地都是西方文化，加开一点中国文化研究项目，很不容易，全是教授自愿作出的无偿贡献。所有的研究生，都是教授的作品。我用同一个标准要求所有的研究生，我希望每一个作品都是杰出作品。你被取消学籍，第十一个作品报废。你没达到标准，是我和你的共同失败。
你想到的是：你的前途中断了。这是不对的。你的前途依然有无限多的选择。你可以从商，在网上办你的杂文网站，或回中国办公司，再换一个能收你的项目学习，等等。我希望你在别的行业和地方能有成就。如果，你下了决心要在学术界做学问，我下面写的东西，是给你的临别礼物。如果你不想做学问了，下面的话，你根本不用看。世界上路很多，不一定要做学问，做个好人，就值了人生。你可以就看到这句为止：“你当个好人，我祝你好运。”
如果你往下看了，那我假设你想知道为什么你刚开始往“做学问”这条路上走，就失败了的原因。如果，你还想走做学问的路，下面的话会对你有用。我对你直话直说。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跟你绕过弯子，也没有改变过对你的要求。你失败的原因，有些是你自己的责任，有些是那些把你教成这种样子的教育模式和社会环境的责任，有些是我的责任。

……

英文的不知道，人民日报的公号链接在这【荐读】美国教授开除中国研究生：我就不该录取你！

热心的小回应 · 2021-1-4 13:22:54

谢谢邀请。
这篇文章写的很好，讲到了一个做学问最重要的问题：求真务实。但这篇文章又和当下出国留学的风向背道而驰，因为如今留学就是一门生意，连学校自己都把学生称之为“顾客”（我导师说他们开会时学校就这么说的），对大多数学生来说，出国留学和做学问之间不够成直接的相关性，尤其还是出国读研究生。因此袁教授错就错在用做学问的标准要求一个初衷是来留学镀金的学生，两者自然谈不到一个频道上。
我理解袁教授是那种难得的还有做学问情怀的老师，但她也许没理解，当今中国的重商主义氛围之浓，早已容不下几张平静的书桌了。当然，这不是说没有认真做学问的学生了，但这些学生在总留学人口中的比例早就不是改革开放之初时的比例了。袁教授在录取这位学生时以为自己看到了这位学生的聪敏，但那不是做学问的聪敏，而是做生意的聪敏。她批判这位学生的话，从做学问的角度一点都没错，但从做生意的角度看，这位学生的能忽悠和会装逼，不就是业务员的必备素质吗？他后面的抄袭加不承认，完全就是一些无良商人的经典做派。这样的学生，哪怕没被退学，将来也是不可能做学问的。
在我看来，这个学生的失败是必然的。文中提到他本科成绩不好，所以他所依仗的能出国的本事就是一身混功，因此他试图在国外还重复这套他唯一在行的混功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只不过他太过自信，没摸准国外混功的脉络就自己栽了。换句话说，其实在国外也是能混的，只不过技巧和国内不同罢了。很多更加“聪敏”的中国学生在掌握了国外混功的技巧后照样混的风生水起，滋润无比。因此袁教授痛斥这位学生的话，其实对真正会混的学生来说都是毛毛雨，因为彼此追求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背道而驰的。反倒是真正想去做学问的学生，才会被她文中这种求真务实的精神所触动。
而信的最后，袁教授显然是不懂现在的中国国情了，竟然开始认认真真地劝自己两面派的学生去看心理医生。这种两面派在我看来不要太正常，那些一边和教授陶瓷出国镀金一边喊着爱国创业走向人生巅峰的年轻人里，十个有八个都是这样的两面派。钱理群教授口中“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里，那种“精致”和“利己主义”难道不就是最天然的两面派吗？毋宁说，那些不懂就是不懂，不会就是不会，认认真真承认自己无知并接受伴随无知的羞耻心和奋进心的中国学生，我却见得越来越少了。反倒是动不动就吹出精致牛逼的学生，我印象里有好几个，包括我自己。

热心的小回应 · 2021-1-4 13:22:55

我也是哲学专业，不过和袁劲梅教授研究领域不同，算是半个同行吧。她说的基本论点我同意，正在反省我自己。接下来讲几个我不太认同的点吧。

一，我觉得袁教授有故意为学术研究唱高调的嫌疑，好像除了做学问，其他行业都是浑水摸鱼，得过且过。其实，哪个行业的优秀人物不是脚踏实地，虚心学习？不知道她所在的c大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做到对真理赤诚，为真理本身之故而追求真理？

二，在袁教授的崇高标准之下，那个学生当然是劣迹斑斑，有的错误甚至不可原谅。但我总有一种感觉，她拒绝理解那个学生的行为，认为那个学生自身的诸种考虑都是不值一提的，甚至最后给他贴上了"人格分裂"的标签。这其实根本帮不到他。

三，"学生是教授的作品"(excuse me?!) 这个比喻很糟糕。按照袁教授自己标准，学生不应该是需要你帮助的探求真理的同路人吗？

四，我不知道袁教授所说的"畸形教育"和"社会背景"指的是什么。但这种未经阐明的说法给人一种错误的暗示:"我们美国就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更新一点:

五，袁教授在表达"一知半解的时候不要乱说"这个观点时，引用了一句维特根斯坦的话。我不知道袁教授的英文原文是怎么说的，但原文中的中文翻译是肯定不对的。那句话原本是维特根斯坦Tractatus中的哲学命题，Ogden的英文翻译是: whereof one cannot speak, thereof one must be silent. Pears/McGuinness的翻译则是What we cannot speak about we must pass over in silence. 无论是哪个翻译，都不是"凡你能说的，你说清楚; 凡你不能说清楚的，留给沉默"的意思，而大概是"对于不可说的，我们必须保持沉默"。不知道"清楚"的意思是怎么出来的。(当然，这可能是翻译袁教授文章的人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维特根斯坦的那句话，并不是要劝诫人"说不清楚就不要乱说"或者"不懂不要乱说"，这完全不是他的意思。对于维特根斯坦来说，可说的东西是世界上真实发生的事态，其实就是科学命题，不可说的是形而上学，美学，伦理学这些。这是旨在给语言以及思想划界的客观判断，而不是指导行为的道德规范。(讽刺的是，后者恰恰是不可说的范围。)所以，袁教授的引用并不严谨，没有达到她自己的学术标准，基本是在创造性的发挥，或者仅仅在用哲学家的话装点门面，就好像用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命题来鼓励人多思考一样。

对于维特根斯坦那句话的解释可以参见http://www.zhihu.com/question/62916946

热心的小回应 · 2021-1-4 13:22:56

袁老师文章写得好，但是道理讲的浅了。

做人是一切之始，不只是做学问。

袁老师在国外的象牙塔里待久了，觉得只有美国才讲做人，只有象牙塔里才讲做人，这是她的局限性。

做生意的难道就不需要先做人了吗？

满嘴跑火车，说话云山雾罩，说好的事不照做，不懂装懂，言行不一，这样的人失掉是什么？信任。

信任在现代商业社会中有多重要？信任就是金钱本身。

对于一个我信任的厂商，我可能只需要一秒钟就可以批准他上百万美金的订单，我批准的依据很简单，就是我对这个厂商代表的信任。
而对于一个我不信任或者没接触过的厂商代表，这个批准过程可能需要几天，几周的时间，多方反复开会讨论，才能做出决定，即便最后同样批准，时间已经搭了进去，早一周批准订单就能早一周发货，早一周发货就能早一周收款，这是真金白银。

袁老师的话，是讲给我们所有人的。我知道现在国内的风气让一些人觉得小聪明和投机取巧可以成功，但是谁也不比谁傻多少，小聪明毕竟不是大智慧，依靠小聪明的人只能让信任你的人越来越少，路越走越窄，世间的便宜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占了，即便一时占了，最终也会全部吐出来。

热心的小回应 · 2021-1-4 13:22:57

本来不想参与这种关于对错的问题，一旦参与便需耗费大量的精力去论证，思考，而不能仅凭直觉就对当事人label上是非与否。
网上一边倒的言论越来越多，大部分人是理智的，不排除小部分闭着眼睛批判落后的教育制度，精致的利己主义等社会现象，好像批评是种发泄，并一杆子打到了中国所有在美的研究者，好像都变成了没有理想，内涵，没有思想，追名逐利的伪君子。
今天，我不想就事件内容做过多评价，仅仅凭网上传出的一个片段。
第一：不足以证明事件真实性，什么事件，什么背景，出于什么契机写了此信，我们无从而知。
第二：关于此教授与此学生的性格，以及各自的成长环境，具体接触中有无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们仅从一面之词无法得出。
基于以上，我们没有办法通过一封代表一方言论的信就评判整个事件的起因，经过，以及从中得出的结论，要知道，一个真正做学问的人对自己的在这行的评价有多么的重要，而在媒体评论一个人只需要点点键盘。
我并不是站在这位学生的角度，如果今天这篇文章换做另外一个角度写出来，是一位艰难苦涩的中国留学生在受尽了万般虐待之后，因为得罪了导师而惨被开除的事情，大家的指责是否会换个方向呢？既然文章提到了做学问必要的素质，扎实的基础，详实的了解背景，客观端正的态度。我想，这不仅仅是作为做学问的必要条件，做任何事应当如此，那么未经详细了解，未经公证的评价，是不是不太scientific. 即使事实为一切皆为学生的错，那不该贴上中国人的陋习这个标签，美国也有混的，方式不同而已，是的，中国人是有很多不好的习惯，但美国人也有，表现为不同的区域而已，因为这个打到一杆子人，难道是天生的自卑感？从这件事情来说，起码，我周围的环境，我认识在美的中国人并不是这样。
并不是为学生打抱不平，也不是站在那位老师的角度说话。不代表任何利益体，我讲个故事给大家听。
大家都知道来美国如果遇到一个美籍华人，那么生活的很惨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也不能怪导师，美国的制度就是如果一个实验室拿不到支撑实验室走下去的funding时，实验室是会倒闭的，实验室倒闭在美也很常见，所以压力超乎寻常，特别是一个中国人，现在能当上PI的大部分也是七八十年代从中国远渡重洋来发展的，作为一代移民，要适应语言，适应社会，适应文化，并且独立坚强的在美争夺一席之地，拼副教，拼教授，拼PI,想想有多么艰难。所以他们中部分人会有一个性格共性，第一，玩命干活，没法和本地人比，周末是什么？休假是什么？第二：成为美籍华人后多多少少透露着一些优越感（这个可以理解，他们出来的时候中国还没进行改革开放，那时候国家科研力量相对薄弱一些，人民整体素质相对而言未得到大范围提高）。还有最要命的一点，他们牢牢把握了中国人怕惹事，任劳任怨的性格。就有这样一位典型的导师，所在的实验室总需要有人做实验吧，招博士后，但不能多招，美国博士后是需要有最低生活保障的，招多了自己就要出出血，出血了实验室花费就大，万一破产了怎么办，那么每年会回国宣传，其实验室劳力大部分是从中国招过来的有一个出国梦并且相信努力总会有成绩的硕士生、博士生，和学校签好合同，联合培养，前半年中国学校出钱，后半年这位导师出钱。来的劳力都是基本没有收入的硕士、博士生啊。
我认识这个实验室的大部分人，也认识几个交换的学生，其中只有一个拿到了承诺的生活费，和中国签订的合同是后半年拿到1500/month，在最后一个月拿到了800刀，还不够房子租金是吧，其他的家长承担吧，学生无法忍受去说理，导师原话，你的试验，你的文章还想不想挂名了，学生知道不挂名这个硕士都没法毕业，只好忍气吞声回了国。
大部分人在几年内，除了周六晚上有两个小时买菜时间，其余所有时间都被困在实验室，有的学生来了两三年，连最近的景点都没有机会去一次。更别提周末，节假日，形同虚设，实验室有部分美国人，完全不同的待遇，该有的周末，下班一分钟也不会加班。除此经济及劳累之外，还要承受语言上的羞辱，经典的话就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从中国来的，在国内就靠偷奸耍滑”，“你们在国内做的那些也能称之为科研？”他们好心提醒我国也在飞速发展中，只能换来更羞辱的语言，一位没有多少收入的学生，刚去，从中国给导师带了一个帽子就见面礼物，金额不超过100元人民币，这种文化即使在美国也很常见，只要不是大额的，作为初次见面时的礼貌，这个导师就开始了各种中国言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在国内就通过送礼，以为送了礼就能往上爬，告诉你在我这不适用”，这位学生也是坚强，拿起帽子扔到垃圾筐，头也不回的走了。后来一年内做的所有文章里谁的名字都有，就是没有自己的名字。
这位导师被中国圈子评为史上人品最差导师，但是没办法啊，这位导师简直就是天生两幅面孔，演戏到出神入化，在美国人中，在任何会议的公共场合，立马变为一副谦逊，努力踏实，人品扎实，口碑过硬，任何一个美国教授都不会知道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吧！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虽然我没给你们足够的钱，但我有给你写推荐信的资格啊，（美国这边留学回国，或者换学校都需要有导师评论或者推荐信的。呵呵）
这只是这些背井离乡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们，根本不懂怎么维权，初来乍到，又想着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位导师就是抓住了中国人的性格特点。
大家就问了，美国不是法治社会吗，怎么会被一个人欺负成这样，大家忽略了一个问题，无欲则刚，什么是无欲则刚？有个postdoc在这种环境压抑了四年也没走，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什么，因为她的试验早已完成，发文章的话至少也是一篇足够引起重视的paper，但导师明里暗里阻挠，不能在这几年发，因为她做的东西很难，几年内应该不会被重复出来，而过几年发表也是一样，原因就在于这几年实验室基金够了，过两年发表呢，有助于拿到下一个funding，导师没有讲明原因，只是拖了一年又一年，谁也不知道导师会放在什么时候发这篇文章，而不发文章呢，博后就回不去国，回国必定空手而归，而有敢反抗这个导师言论，以及工作压迫，以及各种不正当事件呢，就是在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如果有人这时候跳出来给我讲仁义道德，真正的科研精神是不在乎结果的什么的，只要努力到了，就算没有结构证明自己也算赤子之心了，谁给我说这话看我不打死谁，可以一辈子没钱，没利，但这世上没有哪个做科研的不希望自己的努力被大众认可的，什么叫赤子之心，不计后果，连美国人也没这种狗屎理论），而当这位博后在某一天，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诱饵，灰心了。
这才是现实，要维持一个实验室运营下去，这才是现实！在这位导师昂着美国头颅大声讲科研精神，赤子之心，为了科研事业不顾一些，为了真理不顾一切的时候，另一面竟然是把中国学生当做奴隶，当做工具，当做自己发泄心情的用具时，告诉我，什么是真理？
怪也怪中国人，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或者自卑？当那位博士后看破红尘后决定反抗，无欲则刚，没有期待后反而会做的绝一些，她写了数十封complain letters向学校反映这个情况，包括平时的待遇以及各类事件起因，经过，结果。校长邮箱收到后，很快派专员调查事情真相，当专员一个个询问中国学生和博后们的时候，博士后们想着导师的承诺和自己未来或许不知何时能发表的文章，学生们怕导师写不利于自己毕业的信息，竟然一一否认了那些行径，统一了口径说加班加点是因为自己热爱科研，那些钱也是发了的，只因为自己花销太大。多么恰到好处拿捏到了中国人的软弱啊！难怪这么多年来这样的行径依旧能愈演愈恶劣。
故事讲完了，没有什么神反转，后来博后自己申请到了一个国际顶尖学校继续做博后，是位美国老板，三个月后，该老板收到了几封检举信，检举信的内容与题主所阐述的检举信内容出奇的相似，先是从该位研究者科研不端说起，洋洋洒洒，以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面孔看着人间的一切，再从该科研工作者态度，人品，以及所有不能用硬性指标衡量的东西里说起。不得已，美国老板只能辞退了她，一个怀着赤子之心的科研工作者，本来能够做到这行的佼佼者，就这样堕落了。
我的故事不代表任何立场，我没有站在这封公开的学生方面说话，也没有站在那位老师的方面说话，只是看到了网上的言论，想起来这些往事，心里有些感慨。
事实往往是冰川隐藏在海平面之下的那部分。在得知事实真相前，批判时请不要带有感情色彩，或者将一类人label成牺牲品，也许这才是我要表达的内容。

热心的小回应 · 2021-1-4 13:22:58

以下转载自某微信群，仅给出知情者的发言，大家自行判断。

“这世界太小了，这个华裔教授曾经是我的同学。然而，那华裔学生实在冤枉，那孩子说了几句无关学术的话，得罪了导师，然后，我那曾经的同学就把她的华裔学生搞到被劝退学的地步。三门课不及格就得滚蛋，其中两门课是我那曾经的同学给的不及格分数，另外一门是她坚定的朋友给的（我无法在群里说他们到底多坚定）。在美国，一个教哲学的教授，想要给某个学生不及格，太容易了！做了啥啥，还要立啥啥！假装写个破信，好掩饰故意把持不同意见的学生赶走的真相。实际上，这个学生不应该说太多中国的好话，他总是说中国在很多方面发展得比美国快。这其实是事实，可就是有人不愿听这样的事实。于是，那封信就出笼了。对我而言，那信就是狗屎。”

“有人变态，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或者是装作不知道，再一本正经地指责学生如何如何。其实，那篇文章中，作者已经不打自招了，就是因为那中国学生讲了几句话，把导师惹毛了。”

“我不想具体说那学生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但那是华裔学生。有这件事放在那儿，我就对我家崽子们说，以后，你们要么别读研究生，如果读研究生，选导师的时候，切切记住那位哥哥因为讲了真话，被人赶走的事！”

“唉，一个被某学校赶走的学生，其学术前景基本上是毁了。挺好一个孩子，就被那心胸狭窄的败类给毁了。”

“老哥，你一语破的啊！就是这样，这种人要敬而远之，不去搭理她，她就无法伤害我们了。”

“同意这个观点。很多人让大家无话可说，那就不说啦！公道在人心。那些欺负华裔的败类会有报应的。”

“华裔学生，从整体上来看，属最勤奋的那批。如果华裔学生们今后都认清了某些教授是会坑人的，那就会有最好的那批华裔学生做其它选择，这样的结果就是，某些教授拿着同样的经费，招不到最好的学生，从而导致那类教授的课题（让烂学生做）无法完成，结果就是今后拿不到新的经费。而教授的经费是教授的生死线。人在做，天在看。古往今来，老天爷有眼的时候，还是居多的。”

回复：怪不得我读这封信的直觉是：义正严词但是充满了说不岀来的偏狭。

“你的感觉太正确了！那个华裔教授就是那么个人。她把人家学生坑惨了，还装模作样地指责学生如何如何不对。说实话，我认识那教授，不认识那学生，但那学生被搞得劝退的整个过程，我是知道的。真是没话可说！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不让我家崽子去受这种罪！”

“钱钟书先生的《围城》，相信大家都知道。那里面的方鸿渐应该不会被遗忘。出个题目：方鸿渐是用哪个大学的文凭回国去骗人的？对了！克莱顿大学。那个袁劲梅就是克莱顿大学的哲学系副教授，她就是把华裔学生故意搞到劝退的主角，也是上面那封狗屎信的作者。袁，以前跟我在同一个教室里坐过，所以，我对此事知道得很清楚。我应该是很早就看了那信了，是袁副教授自己发到同学那里让大家看的。真是让人嗤之以鼻啊！那种陋行，居然敢在天下人面前广为传播，真是不知人间羞耻！”

“一个哲学教授，凭什么去评判学生是否“人格分裂”啊？即便是学生人格分裂，那就是教授故意让学生不及格的理由吗？这无非暴露了袁教授又想把这个学生开掉，又怕众人指责她。”

“实在是感叹：如今的世界太小了。居然在这个交流孩子们学数学信息的群里，看到我往日同学的东西。原以为，她只敢在国内同学中传播她那套谬论，但居然传到这个数学群里了。实在忍不住，想说明一下真相。这里，我对群主说抱歉！占用了数学群的“带宽”，下不为例。”

热心的小回应 · 2021-1-4 13:22:59

本答案总结：
1 无需对该公开信过分解读，更不应该以此作为例子来比较中美高校教育；
2 解释了信中一些名词，例如C和I指的是什么，“抄袭”又是什么意思；
3 袁教授这种例子是个例，不是美国教授普遍现象。

正文：
几个星期前就在微信朋友圈看到这篇文章火了。十个人有十种不同看法，有的看到做学问甚至做人道理的，有看到中美学生差异的，有的看到中美大学教育的差别。但我觉得很多都作过分解读了。
微信朋友圈还有人因此引申出中国学生云云，美国教授云云，读硕士不要有功利心云云。仿佛只有中国的高校有学术混子，美国的没有。仿佛美国高校都是白莲花，重质不重量宁缺勿滥，不需要看enrollment（每年学生录取人数）似的。
对于美国的高校，博士和硕士虽然都是“研究生”graduate student，但大致上是两种培养目标不同的学位。通常培养博士学校是亏本的，但是培养硕士是个business，是门生意，硕士就是cash cow（金主）。大部分学校的硕士学位是application-based，培养高级点的实用技能加一点点理论的升华，跟什么搞科研做学问还是有一定距离（也并不需要）。很多美国人读硕士就是清楚知道自己是去干嘛的——就是镀个金，方便以后升职。公立学校的老师读个硕士以后可以奔主任，副校长，校长去（我的500号课学生大部分都是）；公司职员读个硕士以后奔部门经理去，或者很多半路转计算机和IT的人就这么来的，1～2年硕士就转行了。读硕本身就是很功利的（读博却不是）。几年前University of Phoenix开始搞在线学位的时候，传统高校各种瞧不起，现在个个都抢着做在线课，很多都提供在线学位，都生怕晚了就搭不上末班车。哈佛商学院一大堆酒店resort，搞得跟迪士尼度假村似的，每年招世界各地的土豪去深（du）造（jin）。
在08年以后，美国学校提供学位、美国人读研，都已经变得很功利了。

文中并没有明确指出该学生是读博还是读研，只是说“研究生”。
这个学生错就错在：1 没有保持最低GPA要求； 2 犯了plagiarism这种不应该范的罪。
在美国留学，即使你是在怎么混学位，对一些事情都应该有最基本的了解。例如如何保持F-1合法身份，选多少门课才符合国际生full-time student的要求，学校最低成绩要求多少，还有哪些是雷区不能踩。
信中还指出了学生的一些错，但是没有上述两点致命：例如课前不阅读，想忽悠还被老师看出来了；两个C 一个I等等。这些小错若不是太严重，总不至于丢学位。C大概相当于70分，在本科很常见，在研究生成绩中显得比较难看，但是偶尔一两个不影响毕业和找工作。I指的是Incomplete，意思是那门课成绩没完成，通常是因为生病等原因缺了期末作业或者考试，教授给予学生一定时限补全。
文中提到了“抄袭”，其实就是plagiarism，是美国高校的一条红线，有脑子的人都不应该犯这种错。现在高校都给教授配一些anti-plagiarism的软件，直接把作业导入进去，出来就显示有百分之多少内容是跟现有文章重合的等等。
美国高校的三大红线：sexual harassment 性骚扰，plagiarism剽窃（俗称抄袭），和discrimination歧视。无论学生老师，谁踩了其中一条，都会惹大麻烦。轻则要组个什么委员会来仲裁，重则丢工作丢学位。
其实只要细心点看看原文就知道，就是这名学生GPA太低，加上犯了plagiarism这个大罪，但是当初又是袁教授亲自破格招进来的，不知道国内还有没有亲戚朋友的关系，现在要清理门户了，也得名正言顺地给个说法。

对于想出国留学的同学，你们无论是抱着功利的心态出去镀金，还是抱着求知的心态去做学问，这本身并没有谁对谁错。最重要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目的是什么。如果抱着功利的心态去做学问，那很难成功；如果抱着求知的心态去读了一些速成的镀金学位，那只会让你很失望。所以无论你是哪种心态，最重要是知道自己要什么，选择对口专业和学校。

这封公开信还用了《一个美国教授写给被开除的中国留学生的信》这种吸引眼球容易误导读者的标题。如果读者以为这是美国教授典型例子，以为美国教授每开除一个学生就痛心疾首地写一篇长文讲道理，就大错特错了。每个学校每个系，每年读不下去走人的学生大有人在，我还没见过哪个教授有空给你讲道理的。教授自己本身一堆事：文章要不要发了？tenure要不要评？评上了associate还要不要评full？少则2-2 多则4-4的teaching load（教课量），还要不要备课教课了？每年一大堆会议还要不要去开了？各种committee要serve，学校的service要不要做了？回家要不要带孩子还不要睡觉了？
说句不好听，每年都有学生读不下去的，有哪个教授有空一个一个讲道理的。（还下结论说人家人格分裂这就不恰当了吧？可以批评不用功不诚实，人格分裂这结论怎么得来的？）要讲道理为什么要写公开信？为什么不是私人信件呢？这公开信，又是写给谁看的呢？

热心的小回应 · 2021-1-4 13:23:00

刚开始看起来好像还很客观，语重心长的感觉，说大家都有错，都该反思
结果看到“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录取你”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就呵呵了这tm不是扯淡呢吗？你怎么不说最大的错误是我妈让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呢？说到底你还是后悔录了我败坏你名声是不是？且不说这个事具体是学生有问题还是教授有问题，至少能看出来这个教授其实很自私
不过话说回来，美国有些人，尤其是教授就是很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judge别人，他们不愿意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看问题，也不愿意去理解

热心的小回应 · 2021-1-4 13:23:01

据我所知只要到了写公开信这种程度谁先说谁占便宜而且公开信和私下说的区别就是前者毁灭性强。。

1.公开泄愤就直接泄愤打着爱护学生的旗号抱歉感觉毁人挺严重的在这一点我有点质疑这个教授的心态和做事方式
2.学术工作跟其他工作一样有潜规则也有职业道德无明显贵贱不知为什么全篇有种我学术工作者高人一等的感觉

利益相关：跟导师关系融洽美帝导师带我博士毕业的飘过

热心的小回应 · 2021-1-4 13:23:02

首先，对这封公开信披露的部分（个人猜测也许应该还有后续吧......)——对于真实存在的问题表示深深的赞同，很多时候本人深有同感。
其次，本人对这封信如此大范围的传播表示深深的质疑，直观的（没有根据），似乎整个事件就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炒作：
1. 这份公开信涉及到了具体的人和事，虽然没有点出姓名，但是现在都是可以一目了然的，特别是这件事情还涉及一个学生的个人私事，是否妥当？？？我们也不用从一个教师应该爱护学生的角度，单单独立的私人事件，就不应该广而告之。不要说在注重个人隐私的美国，就是在中国，都会造成轩然大波。一个在美国生活多年的教授不应该意识不到这一点，莫非是有意识的忽略？？？
2. 另外，就算学生被开除了，基本做人的尊重也是要给予的。杀人都不过头点地！这个学生只是许许多多未完成学业当中的一个，仅仅是学业的失败而已（文中语），除此之外不应该背负太多东西的！但是通篇似乎都是高高在上的口吻在指点这个学生的不是，不知道此时一个为人师者的责任何在？？？我们不论中国传统的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就算是在西方（实际算是一种雇佣的合同制（亦或契约）吧），几时见过开除一个员工之后还要把他订在耻辱柱上的呢？？？尊重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这也是做人的一部分。但是很可惜，某些从国内出去的人，特别是面对国内同胞的时候，自以为东西方的文化都懂了，不自觉的就会高高在上，很多时候似乎有意的忽略些重要的东西。但是就算在我这样一个土鳖看来，西方文化的精髓他们着实还差的太远！！！
3. 个人觉得，一个事件最好就事论事，不要动不动就上升到体制、背景、环境、国情......好像这就是一个万能袋，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装，然后什么都可以上纲上线地指责，并且总可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我们需要虚心承认自己的缺点，不足，落后......但是，我们什么时候都不应该只停留在高谈阔论的指责或妄自菲薄！实干兴邦，空谈误国！在我们讨论一个问题的时候，不仅要看到问题，还应该尝试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们个人的思考对问题的解决贡献很少，但是，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多一份行动，少一分清高的抱怨，我想，我们的社会就会一点点变得美好起来......我想，这就是许许多多前辈在国外学有所成毅然归国甘于清贫无私奉献的原因吧；这也许就是我们这样一个曾经平穷落后的国家一直奋发向上、蓬勃发展直至让世界侧目的动力所在吧！
回到事件本身，个人觉得，专业的事情就应该用专业的态度和专业的方式解决，而不要动不动就诉诸舆论的力量。否则，在一个事件传播一圈再传回来之后，可能早就面目全非了。
这恐怕与自己最初的出发点也背道而驰了吧！
谨此为记！

热心的小回应 · 2021-1-4 13:23:03

我在美国读生化工程的phd，算是相关吧，信我看了。很惭愧，总觉得句句都好像在说我哈哈哈。

会严重到劝退的话，具体师徒怎么相处的；在拿了C和incomplete的前期，为何没讨论及预防；可能学生心态出现问题？可能来了以后发觉确实不感兴趣？而且还涉及到奖学金这种利益相关，情况不明也没啥好评价的。

换个角度聊聊吧，文章总体给我感觉，隐隐文字中透露出做学问的高傲，我十分欣赏这种风骨，但是读着也不太舒服，好重的读书人的气味。

真要是抱着想帮助这个学生未来的心思，干嘛把信发出媒体来啊，这不添堵吗。

耍小聪明，在任何领域都难以有大作为。这和做不做学问没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把做学术和其他社会领域分开？做商人咋了，做商人就一定得斤斤计较，小聪明坏把戏用尽？

老师强行把二者描述成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我设想了一下。。具体不认识这位教授，但是估计是蛮严格的，不容置疑的那种。。我导师如果是这样我应该会特别难受，别老教我做人啊。。好累啊我只想好好学习。

其实说个秘密，好多学术相关的争吵，矛盾，都只是因为没钱，因为搞学术这真的说不上是什么门槛，人人都可以朝圣，干嘛搞得跟世外高人一样，蛋疼

如何评价袁劲梅的网络公开信《做人，做学问—— 一个美国教授写给被开除的中国留学生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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